p>她搓着两手,如同一只老耗子般,缩头缩脑的等候在警戒区外。
龙旗猎猎过阵,这便瞥见了一辆赭黄色的龙辇。
一看见黄色,她便一个猛子,哧溜一声跪滑到了禁卫脚下。这便大张大合,扑通扑通的跪拜起来,任由那额头磕碰在坚硬的冰面上。
“圣人!草民冤枉!圣人!草民冤枉!”
撕心裂肺的喊叫声穿透礼乐,圣人掀开了车帘一角,“云儿,去问问是何情况?”
骑马随行的李值云立马领命,勒转马头朝着老妇走了过来。
近前了,稍一摆手,禁卫们便松开了这老妇。
一见有当官的来了,她跪行过去,伸手摸住了李值云的鞋面,惨状凄凄。
再如同竹筒倒豆子一般,快言快语,添油加醋的倾诉了自己的所有冤屈。
李值云颔首:“妥,你在此稍候片刻。”这便追上龙辇,与圣人回话道:“禀陛下,有一民妇,昨儿被儿媳砍伤,时下又被撵了出来,无家可归。所以,才想着来告御状。”
圣人道:“你自去处置,务必妥当。”
李值云领命,再度拨马回来的时候,却见后方乱做一团。
数个禁卫,狠狠的擒着这老妇,试图将她带离现场。而这老妇,却死死的抓着周仕丹的马缰不放,双手如同铁钩一样。
她用尽全力,满脸是泪,扯破了嗓子大喊道:“小树!娘的小树!你什么时候当了大官呀!你怎么从来都不回家看娘啊!原来你在朝廷吃香喝辣,却叫娘冻死街头啊!”
李值云心下一震,快速上前。她看了看老妇,再看了看周仕丹,“周尚书,这……”
周仕丹紧咬牙关,双目通红,大声叱道:“大胆民妇!你老眼昏花,竟想攀认本官!来人,即刻将她押入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