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页,上面用潦草的字迹写着一行字:
“这里是我的地方,谁也不能赶我走。”
周磊感到脊背凉。
这个李明,似乎把阁楼当成了自己的避难所,即使被开除、可能已经搬走,他的某种“存在”
还留在这里。
他决定联系房东——也就是中介公司,询问前租客的具体情况。
“李明?”
电话那头的中介明显犹豫了,“他合约到期就搬走了。”
“他是不是个子不高,喜欢睡在阁楼?”
周磊追问。
中介沉默了几秒:“周先生,房子有什么问题吗?”
“我就是想知道前租客到底怎么了。
这很重要。”
又是一阵沉默,然后中介叹了口气:“实话告诉你,李明不是正常搬走的。
他失业后付不起租金,我们给了他一个月宽限期,到期去收房时,现他人不见了,东西都没拿。
已经三个月联系不上了。”
“失踪了?”
“我们报了警,但没结果。
房子空着也是空着,就低价租给你了。”
中介顿了顿,“周先生,如果你觉得不舒服,我们可以帮你换一套,不过租金就”
“不用了,我再考虑考虑。”
周磊挂了电话。
一个失业的程序员,喜欢睡在阁楼,突然人间蒸而现在的阁楼每晚都有怪声。
周磊不是特别迷信的人,但接连生的怪事让他无法用常理解释。
他决定做个实验。
当晚,他在客厅桌上放了一盒新买的饼干,旁边放了张纸条:“饿了就吃,不用客气。”
然后他回卧室,假装睡觉,实际上透过门缝观察外面。
凌晨两点,阁楼传来轻微的响动。
接着,木梯出吱呀声,似乎有人下来了。
周磊屏住呼吸,看到一个模糊的黑影蹑手蹑脚地走到桌边,拿起那盒饼干,又迅返回阁楼。
整个过程不到三十秒。
周磊既恐惧又好奇。
那个黑影看起来像个成年男性,但动作异常轻盈。
第二天早上,饼干烧了一半,包装盒被整齐地放回原处。
他留的纸条上多了一行字,是用铅笔写的:“谢谢。”
字迹和日记本里的一模一样。
周磊心跳加。
他试着在纸条上写:“你是李明吗?”
晚上,他把纸条和一瓶矿泉水放在桌上。
次日清晨,纸条上有回复了:“是。
你是谁?”
“现在的租客,周磊。
你为什么在这里?”
“这里是我的家。”
就这样,周磊开始与这个看不见的“室友”
交流。
通过纸条,他了解到李明失业后无力支付房租,但又无处可去,于是偷偷住在阁楼,靠之前的存粮度日。
“后来呢?你怎么变成现在这样?”
周磊在纸条上问。
这次等了很久才有回复:“不记得了。
只记得很困,在阁楼睡了一觉,醒来后现身体动不了,也感觉不到饿和冷了。”
周磊推测,李明可能是在阁楼里生了意外——突疾病或者营养不良,最终死在了那里。
而他的灵魂,或者91hateveritis,因为执念太深,留在了这个他视为最后避难所的地方。
“你需要帮助吗?”
周磊写道,“也许我可以联系你的家人?”
“不要!
他们以为我在北京过得很好。”
李明的回复很急促,“我不能让他们知道我现在这样。”
周磊理解这种心情。
许多在外漂泊的年轻人都是这样,报喜不报忧,宁愿独自承担所有压力。
随着交流的深入,阁楼的怪事逐渐减少了。
周磊每晚还是会准备一点食物和水,第二天总会少一些。
他们通过纸条聊天,讨论编程问题,甚至互相推荐好书——周磊把书放在桌上,第二天就会出现在阁楼梯子旁,读完后再交换。
这种诡异的共生关系持续了一个月。
周磊几乎习惯了有个看不见的室友,甚至觉得这样挺不错——有人陪,但不干扰彼此生活,还不用分摊房租。
直到有一天,周磊感冒烧,请假在家休息。
他昏昏沉沉地睡到半夜,感觉有人在摸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