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头。
深紫色的绒布帷幔,依旧垂落着,遮盖着那面巨大的镜子。
但是……
林凡凑近屏幕,瞳孔微微收缩。
那帷幔的下摆,靠近地面的地方,似乎……在极其轻微地晃动?
像是刚刚被什么东西碰触过,或者……像是后面有什么东西……动了一下?
他屏住呼吸,死死盯着那个画面。
帷幔的晃动非常细微,几乎难以察觉,过了一会儿,就彻底静止了。
是风吹的?不可能,整容室的窗户常年紧闭,空调出风口也不在那个方向。
是自己眼花了?精神太紧张了?
林凡无法确定。
但一种强烈的不安感,已经在他心里扎下了根。
第二天夜里,怪事开始变得具体。
先是那本放在监控室桌子上的《夜班巡查登记表》。
按照规定,每次巡逻后都需要在上面签字并记录时间。
前一天晚上,林凡清楚地记得,自己最后一次巡逻回来后,在上面签下了名字和时间——凌晨3:15。
然而,当他第二天晚上来接班,翻开登记表时,却现在自己3:15的签名下面,赫然又多了一个签名——
“林凡”
。
字迹和他自己的几乎一模一样!
连那种因为匆忙而略带潦草的笔锋都模仿得惟妙惟肖!
而签注的时间,是凌晨4:3o。
可他明明在3:15巡逻结束后,就一直待在监控室,直到天亮交班!
怎么可能在4:3o又出去巡逻了一次还签了名?
“老张!
老张!”
林凡拿着登记表,声音有些颤地叫醒还在打盹的老张,“这……这是你签的吗?”
老张睡眼惺忪地凑过来看了看,打了个哈欠:“不是你自个儿签的吗?我看着你四点多大半个小时前出去的啊,咋了?”
林凡如坠冰窟。
老张看着他出去的?还看着他签的名?
可他完全没有这段记忆!
“我……我四点多的时候没出去啊!
我一直在这儿!”
林凡急声道。
老张皱起眉头,狐疑地打量着他:“小林,你是不是没睡醒说胡话呢?我虽然迷糊着,但人进出还能看错?你就是出去了,转了大概二十多分钟才回来。”
林凡张着嘴,却不出任何声音。
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头顶。
老张不像是在开玩笑。
那……那个在4:3o出去巡逻并签名的“林凡”
,是谁?
或者说……是什么?
紧接着,是对讲机里传来的、意义不明的电流杂音和模糊人声。
通常在夜里,对讲机除了定时报平安,基本是安静的。
但最近,林凡和老张的对讲机里,偶尔会突然响起一阵刺耳的“滋啦”
声,持续时间不长,几秒钟就消失。
有一次,在那杂音里,林凡似乎隐约听到了一个极其微弱的、断断续续的声音,好像在重复某个词:
“……镜……子……”
当他紧张地询问老张是否听到时,老张却只是茫然地摇头,表示什么都没听见,还劝他别自己吓自己。
最让林凡感到毛骨悚然的,是他在一次深夜独自巡逻时,经过整容室门口的经历。
那时已经是凌晨三点多,整条走廊寂静无声。
他强忍着对那面镜子的不适,快步走过。
就在他与整容室房门擦肩而过的瞬间,他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见那扇并未关严的门缝里……
有一只眼睛。
一只苍白、浑浊、布满血丝的眼睛,正死死地、一眨不眨地透过门缝,盯着他!
林凡吓得魂飞魄散,猛地后退一步,强光手电瞬间照向门缝!
门缝里空空如也。
只有里面无边的黑暗。
他心脏狂跳,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是幻觉吗?一定是幻觉!
最近精神压力太大了!
他不敢再多停留一秒,几乎是逃也似的冲回了监控室。
然而,当他惊魂未定地坐在椅子上,下意识抬眼看向整容室的监控画面时,他浑身的血液仿佛都在这一刻冻结了。
监控屏幕上,显示整容室的画面里,那块深紫色的绒布帷幔……
被掀开了一角。
大约三分之一左右的镜面,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