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窗倒影里,那个空座上,并不是空的!
一个模糊的、穿着似乎是大红色裙子的女人轮廓,正紧贴在我的身后!
她的脸孔模糊不清,但一头长披散着。
而最恐怖的是,倒影显示,她的头颅,正微微前倾,那张模糊的脸,几乎要贴在我的耳根后面!
她在……做什么?
像是在……对着我的耳朵,轻轻地……吹气?
“啊——!
!
!”
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用尽全身力气猛地甩动手臂!
那股粘腻的冰寒感骤然消失,我踉跄着向后倒退,重重地撞在旁边的座椅靠背上,浑身抖得像筛糠,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
我再看向那个空座——空空如也。
车窗倒影里,也只有我惊恐扭曲的脸和空荡荡的座位。
老陈已经踩下油门,车子猛地向前窜去。
他透过后视镜死死地盯着我,眼神里充满了恐惧、愤怒,还有一丝……怜悯?他嘴唇哆嗦着,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把车开得飞快,仿佛在逃离什么可怕的东西。
剩下的路程,我瘫坐在离驾驶座最近的座位上,把头埋进膝盖里,不敢再看车厢后方一眼。
巨大的恐惧感和那种被冰冷气息吹拂耳根的诡异触感,久久不散。
第二天,我是被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吵醒的。
阳光刺眼,我头痛欲裂,昨晚的经历如同噩梦。
来电显示是公交公司调度室。
我颤抖着接起电话。
对面是一个陌生的女声,语气严肃而带着困惑:“是林默吗?昨晚1o3路的随车员?”
“是……是我。”
“我们调取了昨晚末班车的监控录像,有些情况需要向你核实一下。”
女声顿了顿,似乎在看什么材料,然后提出了一个让我瞬间如坠冰窟的问题,“录像显示,从晚上十一点四十七分开始,直到收班,你多次走到车厢后方的一个空座位旁边,对着空座位长时间站立,并且……一直在自言自语,表情丰富,像是在和什么人交谈。”
“你能解释一下,你当时在做什么吗?”
我握着手机,站在明亮的阳光下,却感觉比昨晚在冰冷的车厢里还要寒冷。
监控里……对着空座位……说话?
那昨晚车窗倒影里的红裙女人……老陈惊恐的眼神……我指尖那彻骨的冰凉……
难道……难道昨晚……那个座位上,一直……坐着“人”
?
而我,在不知不觉中,一直在和“她”
……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