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而且那声音……那移动的感觉……
一个念头,如同冰冷的毒蛇,猛地窜入脑海:那声音……是从3o7的方向过来的!
这个念头一旦升起,就再也无法压制。
巨大的疑问和一种近乎自毁般的好奇心,像藤蔓一样缠绕住我的理智。
3o7!
一定是3o7!
鬼使神差地,我掀开被子,双脚踩在冰冷的水泥地上,刺骨的寒意瞬间窜遍全身。
我没有开灯,像个幽灵一样,赤着脚,悄无声息地摸到了门边。
手,颤抖着,握住了冰凉的黄铜门把手。
深吸一口气,我屏住呼吸,极其缓慢、极其小心地,将门拉开了一条缝隙,窄得只够一只眼睛窥视外面。
走廊里一片漆黑,只有远处楼梯口那盏昏黄的灯泡投下一点微弱的光晕,勉强勾勒出两侧紧闭房门的轮廓。
空气冰冷,带着浓重的灰尘味。
我的目光,如同被无形的磁石吸引,穿透黑暗,死死地钉在走廊最深处的3o7房门上。
那扇门,在浓稠的黑暗中,像一个沉默的墓碑。
没有婴儿。
没有任何活动的物体。
只有死寂。
然而,就在我的目光聚焦在3o7门板下方的门缝时——
我的瞳孔骤然收缩!
一股冰冷的电流瞬间窜遍全身!
那狭窄的、不足一指宽的门缝底下……竟然透出了一丝极其微弱、极其黯淡的光!
不是灯光!
那是一种……难以形容的、带着一点浑浊的、暗红色的光!
忽明忽灭,如同风中的烛火,又像是……某种生物微弱的呼吸!
更让我头皮炸裂的是!
就在那诡异红光亮起的门缝边缘,似乎……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极其轻微地蠕动!
暗红色的、湿漉漉的、极其细小的……像是……手指?或者……别的什么肢体末端?!
“呜……”
一声极其微弱、仿佛被闷在厚厚棉被里的、短促的呜咽声,极其清晰地,从那3o7的门缝里……渗了出来!
不是幻觉!
声音真的来自3o7里面!
那里面有东西!
一个……在出呜咽的……“东西”
!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将我淹没!
我猛地捂住嘴,才抑制住几乎脱口而出的尖叫!
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缩,后背重重撞在门框上,出一声闷响!
就在我撞上门框的瞬间!
“啪!”
那3o7门缝底下透出的、诡异的暗红色微光,如同被掐灭的蜡烛,骤然消失了!
门缝边缘那湿漉漉的蠕动感也瞬间停止!
一切重归死寂和黑暗!
仿佛刚才那恐怖的景象从未生过!
我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心脏狂跳得如同失控的引擎,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冰冷的汗水顺着额角滑落。
刚才看到的一切,像烧红的烙铁,深深地烫在我的视网膜上。
3o7!
那扇禁忌的门后,果然有东西!
清晨,天刚蒙蒙亮。
筒子楼里开始有了些微的动静,早起上班的脚步声,水龙头哗哗的放水声,打破了夜的死寂。
我顶着一夜未眠的憔悴和浓重的黑眼圈,拖着沉重的步伐走向公共水房。
脑子里乱糟糟的,全是昨夜那诡异的婴儿呜咽和门缝下的暗红微光。
水房在走廊的另一端,紧挨着楼梯口。
里面光线昏暗,潮湿的地面永远湿漉漉的。
几个早起的大妈正沉默地洗着衣服或淘米,水声哗哗,气氛沉闷。
我拧开水龙头,冰凉的冷水冲刷着双手,试图让自己清醒一点。
就在这时,旁边一个正在搓洗一件旧工装的大妈,头也没抬,用不高不低、刚好能让我听清的声音,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特意说给我听:
“啧,又开始了……这都多少年了,还没消停……”
我的心猛地一跳!
下意识地停下了动作。
另一个正在淘米的大妈接口道,声音压得更低,带着一种心有余悸的忌讳:“可不是么……那声音……听着就瘆得慌……也不知道是哪家……”
“还能是哪家?”
第一个大妈用力搓着衣服,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惧和厌烦,“老人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