条后路,即便大同军真打到江南来了,有这些士子的关系在,他也不至于关押起来,写什么心得体会来丢人现。
祖泽润又打开了几封书信道:“金圣叹,任大任,连逆匪徐光启都有。您在北方的知交好友可真多啊,您对朝廷的怨言还真不少。”
而后祖泽润把打开的书信递给在场的人道:“各位都是证人,某可没有诬陷一个钱牧斋。”
但他们看到这些书信却是冷汗直流,这种书写他们虽然没有钱谦益这么多,但却不是没有。现在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北强南弱,朝廷一年不如一年,他们自然也要想办法找退路。
所以这两年去江北的读书人越来越多,当然明面上都是家里出了不孝子,家族革除了这些人的族籍,但实际上暗中往来还是有的。这要是被查的话,他们的下场也好不了多少。
“来人,把钱牧斋关到招狱去。”
当即就有两个锦衣卫想要去抓钱谦益。瞿式耜当即挡在钱谦益面前呵斥道:“某看谁敢抓某的恩师。”
祖泽润皮笑肉不笑道:“瞿侍郎,你可不要自误。”
钱谦益慌张了,但忽然灵光一闪,他知道祖泽润想要什么道:“这30万两的债券某购买了!”
祖泽润笑着把自己手上的折迭债券拍到钱谦益的身上道:“钱老,您为朝廷购买30万两债券,忠义之心可鉴日月,这些书信在我看来就是些误会啊。”
“这三十万两银子,可是要快点准备,十天时间,银子送到户部,咱们相安无事。若过了期限…”他猛地抽出腰间的绣春刀,寒光一闪,一张凳子被劈成两半。
“休怪本指挥使不讲情面,按‘通敌’论处!你这拂水山庄…哼!”他冷哼一声,收刀入鞘,带着锦衣卫扬长而去,留下满地狼藉和面无人色的钱谦益和众人。
钱谦益踉跄一步,被瞿式耜扶住。巨大的屈辱和恐惧淹没了他。什么清流风骨,什么东林领袖,在锦衣卫的绣春刀和“通敌”的罪名面前,脆弱得不堪一击。他颓然跌坐在石凳上,老泪纵横:“三十万两,这是要逼死老夫吗。”
朱国弼更是快要晕倒了,这次侯恂的胃口更大了,要45万两银子,这是要把他家老底都给掏空的节奏。
其他人看着钱谦益和朱国弼心有戚戚,大同社还没有吊死他们,但现在朝廷却是往死里压榨他们,这天下就没有一个讲道理的地方了。
大同十二年(1636年)二月十九日,福建行省,永宁卫指挥同知,赵德全府邸。
永宁五位千户汇聚在此,邹祥道:“姐夫,朝廷要我们去金陵说是要给我们升迁,这到底是好事还是坏事?”
其他的千户也看着赵德全,朝廷的意思是他们会得到晋升,去的又是金陵这样的都城,加上东番岛上有大同军,福建也不安全了,许多人都有点心动。
赵德全冷笑道:“如果你们想死就去,你们不清楚北方的情况吗,这两个月大同社开始增兵,朝廷也疯狂的招募士兵,双方剑拔弩张,你们现在去了金陵,等着被大同社的火炮打成渣吧,留在福建大同军的战船也不能登上岸,但去了金陵,我等就要面对几十万大同军了。”
几人一想也是,但邹祥皱眉头道:“但张督师,一直在催促我们去金陵上任怎么办?我等准备好抗令不遵,张督师可是次辅的学生,不好糊弄。”
赵汉全淡然道:“这还要我教你们,找几个家丁,弄场兵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