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上报朝廷就是福宁卫所少不了我们。把兵变弄大一点。”
“遵命!”几个千户露出贪婪的笑容,兵变不但是他们和朝廷谈判的筹码,也是他们趁机敛财的方式。
大同十二年(1636年)二月二十日,泉州府衙
府衙正堂内,气氛凝重,窗外是闽地初春的湿冷,屋内则弥漫着更深的寒意。
张溥端坐主位,夏允彝、杜麟徵、周立勋分坐两侧,面前摊开的福建舆图上,几个关键的卫所被朱砂笔重重圈出——镇东卫、平海卫、富宁卫、镇海卫、永宁卫。
“秦邦琦(镇东卫指挥使)、盛时仁(平海卫指挥使)已奉调令,带着他们的心腹千户启程前往金陵述职了。”
“如今剩下的硬骨头,便是富宁卫的周斌、镇海卫的祖呼海,还有永宁卫的赵德全,他们都在找借口不愿意去金陵。”
周立勋看着地图,眉头微蹙,带着几分谨慎建议道:“天如,既然镇东、平海二卫较为顺从,已将其指挥使调离,何不先从这两处入手清田?先易后难,稳住阵脚,待局面明朗,再图其余三卫?如此步步为营,或可减少变数。”
张溥猛地一挥手,断然否决:“不可!此议休要再提!”
他目光扫过众人道:“此清田机会,关乎朝廷根基,关乎福建能否成为东南稳固后方,以应大同社之威胁,是某以项上人头作保,才争取的机会,若分而治之,走漏风声,让周斌、祖呼海、赵德全之流有了防备,或串联一气,或销毁田契,或煽动军户,则前功尽弃,后患无穷!要动,就必须先难后易,一次清理出整个福建的军田。”
他的话语斩钉截铁,带着破釜沉舟的气势。夏允彝默默点头,显然完全赞同张溥的战略。
杜麟徵与周立勋对视一眼,虽仍有忧色,但也知张溥所言在理,此刻他们已无退路。
就在这紧绷的寂静中,府衙外骤然响起急促的马蹄声和嘶鸣。紧接着,一名满身泥泞、盔甲歪斜的传令兵几乎是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扑倒在地,声音带着哭腔和极度的惊恐神情道:
“报——督师,大事不好!永宁卫…永宁卫发生大规模哗变!乱兵…乱兵冲出营盘,正在劫掠周边村落!杀人放火,无恶不作!指挥使赵大人…赵大人弹压不住,情势万分危急,特命卑职星夜疾驰,恳请督师速发援兵,否则永宁卫乃至泉州府城恐有大祸啊!”
杜麟徵、周立勋脸色骤变,失声道:“哗变?!”
端坐主位的张溥,脸上非但没有惊慌,反而浮起一抹冰冷的笑意,这在他的意料之内,朝廷的将门来来去去就这几种手段。
夏允彝早已按剑而起,眼中燃烧着怒火。他抱拳沉声道:“督师!此獠祸国殃民,罪不容诛!此战,请交给某!必为督师擒此国贼,为受难百姓讨还血债!”
“好!”张溥重重一拍桌案,“就由你亲率本部几社士兵,即刻开赴永宁卫!记住:第一,速战速决,以雷霆手段扑灭乱兵,首要保护尚存之百姓。
第二,擒贼擒王,务必活捉赵德全及其核心党羽,我要当着全福建卫所官兵的面,明正典刑!
“遵命!”夏允彝领命,再无二话,转身大步流星向外走去,甲叶铿锵作响。
当夏允彝率领一千名训练有素、装备精良的几社士兵抵达永宁卫外围时,眼前的景象让他目眦欲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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