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寸铁的同胞的!”
向心力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探针,缓缓移到了这名士兵身上。
他的脸上没有任何被冒犯的怒意,只有一片深不见底的平静,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近乎礼貌的弧度。
“你要救谁,”
他的声音依旧平稳,却带着刺骨的寒意,“大可以现在就去把他接来,送入这趣兰居中,我绝不阻拦。
但,没必要在此地与我空谈道理,争论对错。”
他话锋一转,语气陡然变得锐利,“况且,我刚才已经给过你们时间了,整整两个时辰,足够你们去接引想救之人。
可我环顾此院,并未看到你们任何人,带回了除自己亲人之外的‘无辜百姓’。”
他微微前倾身体,目光如同实质般压在刀疤士兵的身上,那丝礼貌的笑容变得有些诡异:“现在,你来指责我滥杀无辜?……呵呵,不错,你指责得很对。”
他直起身,坦然承认,声音清晰地传遍全场:“我就是在滥杀无辜。
那么,你,有怨言?”
不等士兵回答,他的语气骤然转为森严,带着上位者的威压:“既然你们的沈煌将军选择臣服于我,那么我,就是你们此刻唯一的上级!
违抗军令,在战时是何等罪名,需要我提醒你吗?念在你是初犯,我,既往不咎。”
那“既往不咎”
四个字,他说得轻描淡写,却比任何厉声呵斥都更具威胁。
刀疤士兵气得浑身抖,牙齿咬得咯咯作响,额头上青筋暴起,但触及向心力那毫无人类情感波动的眼神,一股源自灵魂深处的寒意瞬间浇灭了他所有的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