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了他的脖颈,着实骇人,可他竟没有陨亡,那模样让人触目惊心,更惊叹这位大谷仓领主的强悍!
咱们教会兄弟为此始终护在布雷?考尔爵士身边,尽管大家有锁甲护身,可乌匪的刀锋太过锋利,三名兄弟为保护布雷爵士陨故,让人悲恸不已。
夜幕降临时,加之云芙?考尔女士带着骑兵赶来支援,乌匪终于支撑不住,带着残兵狼狈撤退。
旷野上尸横遍野,血满沟渠。
此战,我们虽成功击退乌匪,防止他们突袭巨石城,可损失也极为惨重——不仅失去了三位教会兄弟,联军的伤亡更是不计其数。
后续我们会暂时驻扎在迪比特城休整,待布雷?考尔爵士伤势稳定后,再做下一步计划。
布锲谨呈
圣公277年四月二十一日深夜
于迪比特联军营地
尊敬的主教大人阁下至上:
四月二十九日,在天鹅堡与小奥古斯塔边界的土堡,此刻联军正忙着收拾营帐,准备启程回防“大谷仓”
,不过气氛颇为紧张,关于大谷仓的战报与各方势力的暗流,都让这趟回防之路显得格外沉重。
此前为护佑“大谷仓”
,我们派出五千联军步兵前去周旋。
那些士兵带着简陋的木盾与长矛,在大谷仓外围的木质城寨里坚守了三日三夜,好在最终勉强守住了粮仓的核心区域,没让乌匪抢走一粒粮食。
可代价是惨痛的:驻守的步兵损失惨重,原本整齐的队列如今只剩半数人,活着的士兵也大多带着伤。
更让人疑虑的是,据秘探回报,前去增援大谷仓的骑兵,直到最后关头才对乌匪展开攻击——这支增援军队,正是以凛条克为的萨宁派骑兵,此事又被您言中,甚至我怀疑萨宁派与乌匪之间是否藏着交易。
眼下联军驻扎在天鹅堡与小奥古斯塔边界的土堡附近,这个位置是布雷?考尔爵士亲自选定。
我仔细观察过地形:土堡背靠连绵的丘陵,前方是一片开阔的草地,草地尽头便是雪雨湾通往联军后方的必经之路,这里杂草丛生,又有丘陵遮挡,确实是伏击的绝佳位置。
想来爵士是打算在这里设伏,截击从雪雨湾赶来的那支乌匪——毕竟那支军队若绕到联军后方,后果不堪设想。
值得庆幸的是,这片地区归属于小奥古斯塔的莱德家族。
他们的领地因联军的防护,未曾遭到乌匪劫掠,或许是出于感激,莱德家族给联军送来了充足的补给:成车的黑面包、熏肉、自酿麦酒,甚至还派了两百名壮丁加入联军。
可一界之隔的天鹅堡帕夏家族只派了个信使,送来封措辞客套的信件,外加几车霉的谷物。
这种冷淡的态度,让布雷?考尔爵士愈担心从弗林锡进入帝国的雪雨湾乌匪。
天鹅堡至今未宣布伯纳?帕夏的死讯,也没有对身在联军中的维托姆?帕夏爵士这个天鹅堡的未来继承人表现出应有的尊敬。
种种迹象都在暗示:天鹅堡的实际控制人,极有可能已与雪雨湾乌匪同流合污,甚至可能在暗中为乌匪带路,企图里应外合。
让人忧心的是,维托姆?帕夏爵士对此似乎毫无察觉。
对家族的冷淡态度没有表现出半点不满,仿佛那些反常与自己无关。
反倒是霍亨?巴赫爵士,为此事暴跳如雷,当晚便召集了霍亨家族的贵族领,在帐篷里举行了秘密会议。
据我猜测,他应该是觉了伯纳?帕夏遇害的端倪,毕竟霍亨与帕夏两大家族世代交好,领地也相互依存,伯纳爵士的死,对霍亨家族而言也是巨大的损失。
加之兄弟们旁敲侧击打探,他已经在积极谋划报复行动。
为了阻止内乱,我已让咱们的兄弟朗通修士前往霍亨家族的军营宣讲教义。
朗通修士带着《古虔经》,在军营的空地上搭起临时讲台。
此刻他正好讲到《古虔经》中“丢剑借凶”
的章节——那个关于骑士放下仇恨、用宽容化解战争的故事。
他还特意提到:“仇恨如烈火,烧了别人,也会焚了自己;唯有大爱与包容,才能像春雨般浇灭火焰,让大地重归安宁。”
希望这番宣讲能让霍亨?巴赫爵士冷静下来,明白此刻联手对抗乌匪才是重中之重,也希望能如您所言,这一点点的迟滞,能为联军争取更多时间。
目前联军仍在土堡附近加紧部署伏击工事,幸好布雷?考尔爵士的伤势已经痊愈,每日巡查营地,只是偶尔手痹,并无大碍。
后续若有伏击战的进展,我会第一时间向大人呈报。
布锲谨呈
圣公277年四月二十九日午后
于天鹅堡与小奥古斯塔边界土堡营地
尊敬的主教大人阁下至上:
五月十日。
此刻边战边退,连续三日击退乌匪的猛攻后已来到“马骨坡”
附近。
可这场所谓的“阻击转移”
,更像是一场狼狈的奔逃乌匪如附骨之疽,不分昼夜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