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尔爵士始终保持清醒,指挥联军边战边向“大谷仓”
方向退却,没有踏入对方设下的陷阱。
四月九日,乌匪见诱敌不成,转而突袭劫掠了坎帕尼的拉姆博瑞、弗地镇地区。
可他们此行收获甚微——早在乌匪来袭前,我们已协助当地民众将人员与物资转移至坎帕尼城,带不走的粮食、铁器,也都藏进了山间的地窖或枯井中。
布雷?考尔爵士趁机将联军骑兵驻扎在“大谷仓”
与坎帕尼的交界处,像一道坚固的屏障,既护住了坎帕尼城,又巧妙地将乌匪的注意力吸引到了“大谷仓”
境内,为后续作战埋下伏笔。
四月十二日,联军与乌匪在“大谷仓”
南侧的旷野再次会战。
此次布雷?考尔爵士打破了以往“原地搏杀”
的惯例——他并未进入会战核心场地与乌匪前锋硬拼,而是亲率精锐骑兵,绕至联军右翼,突袭乌匪左翼大军。
乌匪猝不及防,阵型大乱,短短半个时辰便损失惨重。
待乌匪后备大军赶来支援时,布雷?考尔爵士又迅调整阵型,指挥联军摆出赖不勒山脚下摔跤时“张开左右手”
般的“品”
字型阵列——前排士兵举盾护阵,后排长戟手锋芒毕露,两侧骑兵随时待命。
乌匪见此阵形,深知正面硬刚讨不到好处,只好悻悻撤兵。
正如您所言,布雷?考尔爵士真是让对手头疼的统帅——他总能用各种战术,逼迫对方与自己进行“头挨头”
的互拼,这种打法对任何一支敌军的心理都是极大的挑战,久而久之,乌匪的锐气早已被磨去大半。
四月十六日,乌匪恼羞成怒,再次奔袭前哨厄斯城。
他们凭借人数优势攻破城防后,竟对城内百姓展开了屠城——街道上血流成河,残垣断壁间满是哀嚎,景象异常惨烈。
可乌匪并未在厄斯城停留,而是转而围攻瓜蒂姆城。
布雷?考尔爵士率领联军始终紧随其后,像影子般咬住乌匪,却从不贸然进攻。
以我之见,乌匪其实不敢轻易围攻特克斯洛、坎帕尼、天鹅堡这类领地主城——他们擅长野战,却不精通攻城战术,既无攻城锤,也无投石机,硬攻只会徒增伤亡。
他们反复攻击小型城镇,不过是想借此吸引联军主力,寻找他们擅长的野战机会。
万幸的是,在布雷?考尔爵士的带领下,联军始终稳扎稳打,从未因乌匪的偷袭或佯败而阵脚松动。
当然,这样的局面也得益于我们在帝国境内作战——尽管乌匪的劫掠让沿途城镇损坏颇大,但联军补充兵力却十分及时。
每当军队途经流亡民众的聚集地,总有不少人主动参军,他们中有的是为了报家破人亡之仇,有的只是为了能吃一天饱饭,哪怕只有一块黑面包。
反观乌坎那斯人,他们虽彪悍善战,可一旦损失兵力,便很难进行大规模补充——毕竟他们远离故土,后勤与兵源都成了难题。
目前联军仍在“大谷仓”
与瓜蒂姆城之间与乌匪周旋,布雷?考尔爵士正筹划下一步行动,后续进展会及时向大人呈报。
布锲谨呈
圣公277年四月下旬
于联军临时营地
尊敬的主教大人阁下至上:
四月二十一日,晨雾尚未散尽时,营地的炊烟还带着潮湿的暖意,谁也未曾料到,这一天竟会成为至今最惨烈的血战之日——喜忧交织,悲喜参半,此刻提笔记录,指腹仍能触到信纸下未干的血迹。
昨夜,月色被厚重的乌云遮蔽,谁也没察觉,上万乌匪骑兵竟借着夜色的掩护,像幽灵般绕过联军主力防线,偷袭了我们的补给车队——那些车队里装着支撑联军的粮食辎重。
乌匪骑兵焚毁粮食后分两路:一路向“大谷仓”
方向奔袭,企图夺取我们的粮草重地;另一路则试图穿过迪比特进入巨石城属地,想来个釜底抽薪。
可乌匪没料到,迪比特城竟成了他们的葬身之地——云芙?考尔女士竟在短短几日间组织起一支像样的骑兵队!
她不仅挑选了迪比特当地的猎户与铁匠,还在主要通道上挖掘了数道深壕沟,沟底布满削尖的木桩,壕沟两侧插着缠满铁蒺藜的栅栏。
云芙女士亲自执剑指挥,带领骑兵从两侧夹击,死死拖住了乌匪的脚步,不愧为考尔家族血脉。
也就是这关键的拖延,给了联军喘息之机。
布雷?考尔爵士得知消息后,当即率领精锐骑兵抄乌匪后路。
联军与乌匪在迪比特峡谷外的旷野相遇,展开了一场生死对决:一万联军骑兵,对阵两万多乌匪骑兵,兵力悬殊,却无一人退缩。
激战从清晨持续到夜幕降临。
起初,乌匪凭借人数优势起猛攻。
布雷?考尔爵士一马当先,手中的阔剑更是如同披荆斩棘。
可乌匪的箭雨太过密集,我亲眼看到两支羽箭射中他的脸颊;更危急的是,一支长矛竟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