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旧日的尘埃,
也带走沉默的忧伤。
有些人留在风里,
有些风藏在心里。”
我写到这儿时,忽然有种冲动——想把这些话读给她听。
可我又怕吵醒她,只能默默合上电脑。
我走进卧室,她睡得很安稳。
月光照在她脸上,白得几乎透明。
我靠在床边,看着她的呼吸,听着窗外的风声。
那一刻,我心里有一种柔软的痛。
凌晨三点,我被窗声惊醒。
风变大了。
她依然在睡,眉心微皱。
我起身去关窗。
那一瞬间,我看见阳台上的花瓶倒了,雏菊散落一地。
我弯腰拾起那些花,插回瓶里。
它们被风打湿了,花瓣贴在玻璃上,像泪。
我忽然明白,风的温柔,也带着不确定。
我回到床边,轻轻握住她的手。
她的指尖有点凉。
我贴在自己掌心,慢慢捂热。
“知秋,”
我低声说,“如果风要带走什么,那就带走我的不安吧。”
她没有醒,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清晨的光透过窗帘,天边泛起淡淡的橘色。
我看着她慢慢睁眼。
“早。”
我笑着说。
她揉了揉眼睛,声音还有点沙哑:“昨晚风真大。”
“是啊,吹倒了花。”
“没事,花会再开。”
她伸了个懒腰,笑得很轻。
那一刻,我突然觉得,她比任何花都坚韧。
吃完早饭,我准备去买点日用品。
临出门前,她忽然叫住我:“周磊。”
“嗯?”
“回来记得多买一点牛奶,我最近想学做蛋糕。”
“蛋糕?”
“嗯,想给你做一个。”
“什么味的?”
“风的味道。”
我笑了。
“那我等着。”
她朝我挥了挥手,阳光照在她的梢上,闪着暖光。
风轻轻掠过,带起窗帘,也带走了她那句几乎听不见的呢喃——
“风啊,替我守着他。”
我走在街上,风顺着街道吹来,带着她家里残留的香气。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所谓家的意义,不在于屋檐,而在于那个人——她在,风才有了方向。
我低声在心里说:
“第217天。
风吹过宁州的早晨,
她在阳光里,
我在路上。
风继续吹,
爱也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