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章 七四零(1 / 2)

2o2o年9月24日

北京的风,比宁州的更硬一些。

它不带桂花香,带的是灰尘、车流、与城市的度。

林知秋站在出租车窗边,看着窗外飞退的街景,心里有一种难言的空。

她抵达公司的时候,天刚放晴。

那片高楼林立的区域,像是一片冷静的钢铁森林。

每一扇玻璃窗都映着阳光,却没有温度。

助理接过她的行李,说:“林姐,会议在三点,稿子明天要定下来。”

她点点头,神情平静。

可那一瞬,她忽然有些恍惚——

在宁州的这个时候,周磊大概正坐在书桌前写稿,或者在那条桂花巷口喝茶。

她深吸一口气,把思绪收回。

北京的风太直,她不能让自己被吹乱。

那天下午,她的会议比预期的久。

等出来时,已经快七点。

天色灰暗,风从写字楼的缝隙里钻出来,冷得像要穿透骨头。

她摸出手机,看到未读消息三条——

【写信了。

【今天宁州下雨了。

【风从南边吹,应该能吹到你那儿。

她看着那几行字,嘴角不自觉地弯起。

她走到楼下便利店,买了一杯热豆浆。

在自动门打开的一瞬间,一阵风钻进来,把她围住。

她对自己轻声说:“嗯,收到了。”

回到酒店后,她拆开行李,从最上层取出那叠信纸。

那是她特意带的。

每一张纸上都印着浅浅的风纹,像水波一样轻。

她写下——

“周磊:

这边的风比较冷。

但我知道,它是从南边来的。

今天的会议很乱,我差点说错稿名。

我知道你会笑我,可我真的有点紧张。

晚上出酒店的时候,有个小孩在吹泡泡。

泡泡在风里飘了一路,最后落在我肩上。

那一瞬,我想——风真像你。

不吵、不闹,却总能在最偶然的时候,轻轻靠近。”

她放下笔,笑了。

窗外风声低缓,她关了灯,只留下床头那盏小灯。

橙色的光照在信纸上,像一层薄薄的温度。

宁州的夜,同一时刻。

我坐在书桌前,看着那封信的复写稿。

是的,我写信前,习惯抄一份留底——就像怕风太远,怕它带不准方向。

“风去了北方,她应该已经收到了。”

我心里默念着。

书桌上那盏灯着微光,窗外的桂花瓣被风轻轻卷起,像星星一样散落。

我忽然想起,她最喜欢在夜风中散步,说那样的风像能洗净心里的噪音。

于是我起身,走到阳台。

风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凉意和湿气。

我仿佛能听见她的呼吸,隔着千里。

我拿出手机,录下一段音。

“知秋,现在的风很柔,像你说的那样。

它穿过了整条街,也许它真的能到你那儿。

如果你听见了,就当它替我说晚安。”

录完,我没出去,只保存。

那一刻,我不想让风变成信号。

我想让它保持原样——自然、自由、无形,却能抵达。

第二天,她的第二封信到了。

邮戳是四天前的。

信封上写着:

“宁州的风寄,致北京的风。”

我笑着拆开。

里面除了信,还有一小撮干桂花,被细绳绑着。

“周磊:

我怕北京的风太硬,就带点宁州的香气来。

你看,它是不是还在?

我最近总做梦。

梦见我们在江边,你给我披外套。

风吹得我们都不说话,只听水声。

醒来的时候,我还在笑。

也许梦是风带来的记忆。

它们来得轻,却留得久。”

我读完,把桂花放在书桌的玻璃杯里。

风从窗外吹进来,桂花轻轻晃动,像她在笑。

几天后,她打来电话。

“周磊,我可能要多留几天。”

“忙得过来吗?”

“有点累,但还好。”

“那你吃饭了吗?”

“你啊,还是老样子。”

她笑,“总问我吃没吃。”

“那你回答我啊。”

“吃了。”

“那就好。”

“我想风也吃饱了。”

“嗯?”

“因为它带着你说的话,一直在我身边绕。”

她的声音很轻,却带着一点倦意。

我听着听着,突然有些酸。

“知秋,”

我低声说,“早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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