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我也想啊。”
“那你答应我,别太拼。”
“好。”
她顿了顿,又说:“周磊,你知道吗?北京的风和宁州的不一样。
宁州的风是温柔的,会带香气;
可北京的风,有骨头,它能吹出人心里的真。”
我笑了:“那你要小心,别让它吹走太多。”
“那你得在南边守着,不然我回不去了。”
“我会的。”
通话结束后,我站在阳台。
风从南边吹起,穿过整个城市。
我抬头,看见几片桂花花瓣正随风而去,朝着北方的方向。
那晚,我又写下一封信:
“知秋:
我在风里等你。
每天早晨开窗,我都觉得风里藏着你的呼吸。
宁州入秋了,桂花落得更快。
每次扫地,我都舍不得太用力。
我想,也许当风不再吹的时候,就是你回来的时候。”
写完,我没有急着封口,只让信纸摊在桌上,让风在上面走一圈。
我想,也许这样,她收到的时候,能闻见一点宁州的风。
而那一夜,在北京的她,也在写信。
“周磊:
风吹得我头乱七八糟。
可我忽然觉得,它比任何人都温柔。
我在风里听见你说话的声音,
你说‘早点回来’,我都听见了。
所以别担心,我很快就回去。
风已经告诉我方向。”
她把信叠好,放进信封。
封口的那一刻,她轻轻对着信封吹了一口气。
像是把风藏进去。
“第182天。
风穿过千里,
在南北之间织成看不见的线。
我们隔着风相望,
却从未走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