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来这么早?”
路知行一进门就看到薛宴辞的高跟鞋,现在才下午两点一刻,“中午吃饭了吗?好姑娘!”
路知行的声音穿过整个前厅,到达后厅,进入薛宴辞的耳朵,他说话声音真好听,就和他唱的歌一样好听。
“你呢,怎么回来这么早?”
说着话的薛宴辞毫无任何顾忌地攀上路知行的脖颈,要他抱在怀里。
“今天没什么重要的事,就回家来了。”
路知行俯身亲怀里人一口,才又问,“媳妇儿,你今天怎么回来得这样早?中午吃过饭了吗?”
薛宴辞就是这样的,经年累月的工作习惯使得她养成了在面对任何人提问时,都不会直接回答,而是以相同的方式再问回去的习惯。
路知行意识到这件事的那一刻,是有点儿害怕的,但后来也就习惯了。
薛宴辞内心深处是不安稳的,这和他有关,也和她这些年经历的事有关。
路知行愿意接受这样的薛宴辞,更愿意疼爱她,更想要抚平她。
“别乱动,大伯母在外面呢!”
路知行话音刚落,后厅的门就被魏黎关上了。
薛宴辞和路知行的亲密关系很像她和叶承明,每每无意撞见,魏黎都觉得这两个小辈很是可爱,这种浓情蜜意的日子是无数忙碌、潮湿、干燥日子里唯一的调节剂。
薛宴辞扯过路知行衬衣领口,仔细看过他的脖颈,昨晚是有点儿用力过猛了。
但最近这两三个月,确实想他想得厉害,尤其是路知行这两三个月重新把游泳捡起来之后,整个人都焕然一新了,特别好抱,特别好亲。
“宴辞,我们谈谈。”
路知行这一次很正经。
距离上次想和她谈一谈又过去半个月了,不能再拖下去了。
“不谈,先吃饭,我饿的很。”
路知行脑子突然炸了,怀叶嘉硕的早期,薛宴辞就特别容易饿,每天的欲望值那也是顶头的,和这两三个月太像了。
“媳妇儿,我们该不会要有小老四了吧?”
薛宴辞转过身,“你想有?”
靠坐在沙上的路知行有一点儿脸红,眉宇间十分舒展,翘着二郎腿,他在玩婚戒。
“有就生,没有就拉倒呗。”
薛宴辞突然就很想逗逗他,“那你就是不喜欢小老四呗?”
“真有了?”
路知行思考再三,觉得还是没有。
薛宴辞近两年的生理期很准,自己这么多年也从没失误过,所有的日子都是精心计算过的,不会有差错的。
路知行昂起头,“别哄我。”
“你不想要?叶先生。”
路知行抱起薛宴辞,将她平放在沙上,搓热双手抚过小腹,又抚过肠胃,“媳妇儿,你可真够坏的。”
“走了,去吃饭了。”
路知行瞧着薛宴辞大步向前的样子,还是慌了神,在怀疑有没有小老四的这两三分钟里,他是无比期待的,也是无比想要的,但双手抚过她腹间的刀口时,他又是无比胆怯的。
薛宴辞的身体早就不适合再生育了,一是因为年龄,二是多年前的交通事故,包括叶嘉盛,都不应该出生的。
太冒险了。
关于父亲这个角色,这么多年过去,路知行好像迷恋上了成为爸爸。
无论是姑娘还是儿子,只要喊出「爸爸」两个字,幸福值就会到达顶峰,一切都特别好。
薛宴辞午饭吃的可真够多的,整整一海碗的炸酱面,还有一盘水爆肚、一盘炸豆腐,几乎全被她一个人吃掉了。
“我们谈谈。”
自吃过午饭,路知行就拉了薛宴辞到书房,强迫她今天必须谈一谈。
薛宴辞挂虚职的这半年,连南京都很少去了,整日里就在家待着,和大伯母魏黎学一些建筑类的知识,陪着大伯母一起去北京理工大学讲讲课。
这半年里,来叶家走动的人整体上是变多了的,但质量都很差,也都是各家的太太,基本上也都是来旁敲侧击打听事的。
路知行是真怕薛宴辞这一生的职业就到此结束了,尽管她不是个喜爱玩弄权术的人,但实际上,她这么多年也算得上享受工作了。
“我手里确实是有两个项目,但一时半会开展不了。
陈临正在做前期的小范围试验和调研工作。”
“什么项目,大概什么时候开始?具体在哪里,要进行多久?”
“说不清楚,不许去。”
路知行一连串的问题令薛宴辞哑然失笑,这傻老公,一方面盼着自己赶紧去工作,一方面又舍不得自己去工作的模样太滑稽了。
“知行,我只能告诉你是什么分类。
因为这是一级保密项目,我预计会在一年半后开展,但具体要多久,我说不准,具体在哪,我也说不准,但肯定不在北京和天津。”
“什么分类?”
路知行问一句。
“军工。”
路知行怔了怔,薛宴辞这一步跨的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