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够大的,她要进保密圈子了。
自己以后再也没法儿参与到她的工作中去了;也没法儿再和她谈论这些事了;她的行程等等很多事,都要进入保密阶段了;没法儿再像以前那样待在她出差的隔壁城市,等她结束工作,或是不忙的时候能见一面、抱一抱了。
薛宴辞最终还是走到这一步了。
可这一步,是用来制衡别人的,还是单纯的起用她,这才是整件事情的关键。
“媳妇儿,你告诉我,这是委以重任还是彼此制衡。”
路知行屏着气问一句。
“现阶段肯定是委以重任。”
薛宴辞笑了笑,“毕竟大伯留下的人都长起来了,这么多年,也不能白白培养了。
而且很多人也都盯着这些人了,我必须得站出来,拿出个态度。”
“关于彼此制衡,那自然也是少不了的。
应该会在八九年后吧,也可能很快。
这取决于我是否真的能做出点成绩,还是说在这场洗牌过程中,我是否能够屹立不倒。”
薛宴辞说话时的神态很是坦然,不像路知行似的,微皱着眉头,一双大眼睛里满是焦虑。
都已经在这个圈子里浸泡整十年了,可路知行的性格还是有些胆怯,还是会在遇到事情后,想要站在薛宴辞身后,想要听她给出意见。
“薛宴辞,我能为你做些什么,我能为咱家做些什么?”
“好好保养,长得肤白貌美的,坐着专车和我去出席各类招待会、私宴、家宴就够了。”
路知行生气了,一改端坐的姿态,懒散地半躺在沙上,拉了薛宴辞到怀里,气鼓鼓的,声音大极了,“薛宴辞,我又不是个花瓶。”
“你懂什么?”
她抬手刮刮他高挺的鼻梁,“丈夫的美貌,是妻子的荣耀。”
“少胡扯。”
路知行扭过头去,看向天花板,薛宴辞这人可真会开玩笑。
薛宴辞收起玩笑的语态,伏在路知行胸口,“老公,这些事应该会在半年以后,或是一年后开始。”
“咱家换到这个圈子后,会有很多冠冕堂皇的场合需要夫妻一同出席,你也会成为一众人里唯一的焦点。
别人家是太太,但咱家是先生,别在这些事上自卑,你只需要记住我会保护你,我最喜欢的人是你就够了。”
路知行转过头,捧起薛宴辞的脸,“我自卑什么?我就喜欢吃软饭,我的终极梦想就是被你包养。”
“叶先生,你的思想境界有点儿高了。”
薛宴辞打趣他一句,路知行多傲气的一个人啊,怎么可能愿意吃软饭,怎么可能愿意被包养。
“你想想,我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每天陪着你,就会有花不完的金钱,用不完的特权。
不用付出任何努力,也不用跟着你出席那些个烦人的宴会,就可以得到这一切,这是多好的一件事。”
薛宴辞还真就小瞧路知行了,他说这些话的样子很是陶醉,真就没一点儿开玩笑的模样,他是真的期待这样的生活。
“那你不早说,你二十二岁就该跟我说的。”
“那时候说了,你肯定就不喜欢我了。”
路知行竟然还委屈上了?
“知行,可能你不知道。
爷爷、爸爸、大伯都不同意我和你在一起的那一刻,我有过一个特别邪恶的想法。”
路知行好奇极了,“说来听听。”
“因为我注定是要被联姻的,至于对方是谁,我都无所谓。
所以那时候我就在想,如果到最后,我也抗拒不了家里,也没法儿光明正大的和你在一起,我就把你藏起来,成为我见不得光的爱人,把你留在我身边一辈子。”
“薛宴辞,我愿意成为你见不得光的爱人,一辈子。”
路知行答得可真够笃定的,甚至还很得意。
“路知行,我不愿意。”
“我要你成为堂堂正正的叶家人,我要你正大光明地站在我身旁,我要你是我薛宴辞名正言顺的丈夫、爱人、先生。
我们活着要写在同一张邀请函上,死了要刻在同一块石碑上。”
路知行哭了,自己何德何能啊?
能被薛宴辞这样顶级权贵、富贵人家的姑娘疼爱、承认、正名。
事实上,这么多年也就这么过来了,路知行确实成了叶家堂堂正正的第五代话事人;也正大光明地站在薛宴辞身旁一次又一次了;他也是她名正言顺的丈夫、爱人、先生;至于写在同一张邀请函上,早就生过无数次这样的事了。
“因为妈妈的缘故吗?”
路知行含着泪问一句。
“自然不是。”
薛宴辞起身亲过路知行一口,“因为我爱你,所以我舍不得你被人指指点点,更舍不得你被人议论纷纷,更舍不得你因我受苦受难。”
“媳妇儿,我好后悔没有早点遇到你,早点和你结婚。”
“现在也不晚。”
薛宴辞安慰怀里人一句,自家这小男孩真的好爱哭哦,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