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钱之道与术(5 / 6)

示’,写‘王师不扰民’四字。”

他顿一顿,又加一句,“‘问名亭’不问银,只问事——问你家几口,田几亩,走何路,何时回。

——答了,不必兑,也记名。”

程昱瞧他一眼,笑里多了赞许,“文若,你写的不是令,是碑。”

“碑立给活人看。”

荀彧回。

……

夜,许县帅帐。

罗盘匣再开。

指针微颤,裂痕第三次往前走了一线,像一根白在黑布上又长了一分。

郭嘉按住匣盖,没合。

他看了看卫峥递上来的“盏票”

,又看了看“鹤颈纹”

的拓片。

指尖在纸上点了一点,“快的人还会来。”

“今夜还追?”

卫峥问。

“不追。”

郭嘉摇头,目光落回匣上,“你去‘云来’,借灯。

叫掌柜把灯罩再揭半寸。

再借半盏‘明’。”

“借明?”

卫峥挑眉。

“术不在打,在挪。”

郭嘉笑,很浅,“把灯挪半寸,影就挪一尺。

——我们不用急。

他们会自快。

快的人最怕一次‘稳’。”

“那我做一件‘稳’的事。”

卫峥抱拳,“今夜在河口立一杆小旗。”

“写什么?”

“写‘缓’。”

卫峥笑。

郭嘉也笑,咳又起,他轻按。

咳声落在罗盘匣面,匣盖震了一下。

他终于把匣合上,扣锁。

锁扣合时出的那一声“咔”

,像在账本上再添一笔勾。

“奉孝。”

荀彧走近,低声,“你讲了‘道’,也调了‘术’。

你要的,究竟是什么?”

郭嘉看着他,目光很静,“我要钱的脸被人看见。

不是‘钱’,是‘脸’——它的‘道’,不在铜与丝,在‘信’;它的‘术’,不在快与慢,在‘回’。”

“钱会记住路。”

他顿了顿,“路也会记住钱。

——‘回流’,便是道与术之间的一座桥。”

荀彧点头,后退一步,袖里铃微响,又停。

他忽问:“二十天的第三日,我们做什么?”

“第三日,”

郭嘉道,“请天子之前,先请‘民’。

——照影柜前设小案,置香一缕,挂白帛记‘白帛’一角,旁书一行小字:‘白帛若愿回名,来日请坐明前。

’”

程昱笑出声,“你这是请对手来上香。”

“道场不拒客。”

郭嘉淡淡,“来者,问名;不来者,问‘盐’。”

帐外雨丝落,极轻。

雨里隐隐传来夯杵声,夯杵与鼓点合拍。

远处庙桥的两字在夜雨里像两枚钉子,钉住了河,也钉住了人心——正与逆,不再是抽象的词,是脚下的路,是柜前的印,是粥棚里的一碗姜汤。

……

(暗影视觉·鸩)

第三更近了,风仍带着牛脂的甜。

我在桥下摸到一条新划的痕。

痕很浅,像某人小心翼翼地标了一个“可以回头”

的记号。

我不知道他姓什么,来自哪里,只知道他的手上已不那么涩。

他昨夜“快”

,今日“慢”

慢,是道在“术”

上落了地。

我把短笛塞进袖里,抬头看桥。

桥背后的天,黑得均匀。

均匀的时候,灯更好用。

灯一挪,影就挪。

我轻轻笑了一下,笑在石里,没人听见。

“今晚不抓人。”

我对风说,“今晚让快的人更快。

——快到他自己累。”

风从桥洞里绕一圈,像回答,又像没回答。

又一日,许县的“回流账”

添了第二笔红。

不是大数,只有九百三十缗。

账尾写着两字:“赎回”

荀彧把这两个字描粗了一点。

他知道这条路,才刚刚开。

“钱之‘道’与‘术’”

,不是一堂课,也不是一场夜战,是一座在雨中慢慢砌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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