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阁 > 历史军事 > 重生三国:我郭嘉,开局先续命 > 第102章 月下之影无声之刃

第102章 月下之影无声之刃(1 / 5)

夜沉得很稳。

许都新墙的缝隙里还带着潮气,石缝冒出的寒意像一层薄薄的鳞。

月亮挂在城北,光不盛,却够冷,把巷口的水缸照出一圈白边。

太仓西角曾响过一次极轻的“哒”

,像一粒粟落在盘里;此后,城又归于安静。

安静,不等于没有声音。

郭嘉在小院里坐着,窗纸微鼓,他在听城的呼吸。

案上摊着“呼吸簿”

一列列名字后面,不再是单纯的官衔与出身,而是呼吸的部位:鼻、喉、舌、齿、肺叶、隔膜。

谁能带风,谁会堵塞,谁是一把小小的阀门,手一拧,整座城的气就要憋上一口。

笔旁压着一枚细小的玉片,背刻“雨夜桥”

他又看了看,便不看了。

玉片是情,情要放在角上,权要放在手心。

手心的东西,今晚叫影。

风翻过墙头。

桂树未到花期,却已吐出一点辛香。

门外传来脚步,停在门闩前半步。

那脚步很重,重得不透声,像一块石放在草上。

是子烈。

他不敲门,只压得更低:“祭酒。

东门与殿中郎已按‘愿’。

南市‘盛义’仍避。

太学两拨人换了位,像在数梁。

无他事。”

“好。”

郭嘉点了点头。

指节在案上轻敲一下,声入木中,木回一丝暗响。

他闭了闭眼。

体内有一处空,空得像被风掏过,甜味也落在那处。

他忽然想到昨日的蜜枣,笑了一下。

笑也淡。

他把笑收起,低声道,“盯住‘盛义’的对门。

灯别灭。

今夜最要紧的,不在南市。”

“在谁?”

“在一个家里。”

郭嘉把笔拨到一边,“老臣家。

有人要写一封血书。”

子烈沉了一瞬:“要不要——”

“不杀。”

郭嘉的声音很静,“只要他知道,月亮会照进屋里。

照久了,他会觉得冷。

冷,便会把手从火里缩出来。”

子烈答了一声,脚步退去。

墙外风过,院里更静。

郭嘉把烛捻捻细,火苗收成一粒。

影更深。

他翻到“呼吸簿”

末页,在空白处写下四个字:无声之刃。

写完,笔尖悬着,不落纸,像一把刃停在空中,只等风吹一吹,就会向下。

——

今夜的许都,影多过灯。

影不是敌,是用来装人的。

装久了,连脚步都会学会影的走法。

北城一处老宅,墙高,门却不高,门额上挂着“忠”

字牌。

牌是新刷的朱。

朱在月光里显出一种躁意。

门里有犬,叫了两声,被人轻轻呵住,哑了。

院中临水,缸沿上头丝样的裂痕延伸到地砖下面。

裂痕边放着一只小木盆,盆里一盏油灯,灯芯很短。

灯光把墙角照得黄一块,黄里露出半截书箱角。

箱子背后有一处小门,门槛被擦得亮。

这家的人常从小门走。

好门给人看,小门给人用。

影知道这一点。

影来到门槛。

影没有脚,只有一双薄薄的手。

手指先试风,再碰木,再把木上的水汽抹走一点点。

门闩没有响。

门开时,夜从门缝里挤进来。

夜很轻。

轻得连屋里那盏灯都没有晃一下。

屋里有墨香,也有药味。

药味不苦,偏冷。

冷从夹墙里渗出来,像井里的气。

屋中的人伏案。

五十余岁,鬓边白。

他在写。

纸一角有血。

血不是泼在纸上,是用来蘸的。

那字不大,却紧,紧得像攥着命。

写到一半,他停一下,抬头。

未见人,只见窗纸上有影。

影从窗外滑过,又回到门边,像风走廊。

一枚细极的灰从梁上落下来,落在他的笔背。

灰是香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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