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火光中的琴音(4 /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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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只在边角上窜,不再向人群的方向追。

就在这时,巷外左侧,有几道影子贴着墙滑动。

不是牙门,不是百姓。

那是来“问名”

的另一拨人。

他们不喊口令,衣甲轻,脚下急。

领头的手里捏着一截短火折,火折的芯很亮,像一只小眼睛。

“别动水!”

那人低吼,“我只要看你们旗背后的徽。”

夏侯惇抬刀,刀背往上一挑,把那只“眼睛”

打灭。

他不退,也不进,只把刀横在胸前:“口令。”

那人冷笑:“你们——凭何护驾?”

话音未落,弓骑的“云旗”

在屋檐下一响。

不是吼,是低低的一线声,像打在石上的水。

那声落下,旗面一抬,旗背后露出“粮安令”

的印纹。

印不大,却极稳。

短刀手齐齐把刀尖向下,露刀背。

护人队同时抬缸,缸底“稳”

的字在水光里显出一瞬又隐下去。

郭嘉开口:“凭旧例。”

那人看着这面旗,看着这碗水,看着这刀背。

他的眼睛在火光里收紧,又慢慢松开。

他像被迫在心里做了一道“是与否”

的算。

半息后,他把手一摊:“借路。”

“护民。”

夏侯惇道。

两字落下,冲突不再长大。

那拨人靠墙而过,靴底的步子也不再抖。

领头者略略侧,像是要看一下琴,又克制住了。

琴音不响,只是拍。

拍得像心跳。

“走!”

鸩把女子带到巷口外的“稳石”

边。

女子忽然停住,转身,朝井里看了一眼。

她开口,声音轻:“还有一件小东西,怕以后找不到。”

“不拿也可以。”

鸩说,“命比物要紧。”

女子摇头:“那东西不是为我,是为你们。

你们要把‘法’写在‘术’上,最好有一枚能让不识字的人也看懂的‘印’。”

她弯身,从琴囊里摸出一枚薄薄的铜片。

铜片上刻着两道细纹——“牙门”

与“粮安令”

的呼应纹。

和昨夜井口绳结里的那枚一模一样。

不同的是,这枚铜片的边缘又刻了一圈更细的记号,像潮水在沙上退了又涨的痕。

“哪来的?”

鸩问。

“校书台。”

女子答,“用来标‘旧例’的‘新刻度’。”

她把铜片递给鸩。

鸩接过,指腹一触,便知道这东西的用处:以后只要把它系在旗杆,旗面不必更换,站在远处的人也能认出“旧例”

的新一层。

这是把“熟路”

写得更熟的一笔。

她把铜片按在蛇牌背面,轻轻一按,铜片卡进缝里,像一枚嵌进骨的薄甲。

“走。”

她重复。

她们穿过水光,穿过旗影,走上关道。

道上风更长,灰更轻。

人群在两道“稳”

石之间安静移动,步与步之间不再互相踩。

远处谷外那面留着的“粮安旗”

仍在,低,稳,像一块被风反复抚摸的碑。

“你叫什么?”

鸩忽然问。

女子停了一个半步。

她好像从来就不打算说这个字。

她看着鸩,片刻后只是答:“你们叫我‘琴’便好。”

“‘琴’会把火压住吗?”

鸩道。

“会把火里的‘逃’压住。”

女子说,“火压不住,全靠你们的水;人心的‘逃’,靠弦。”

鸩点头。

她把蛇牌压在掌心,感觉到铜片的边缘扎着皮。

扎的那一点痛,把她的注意力牢牢锚住。

队伍外侧,程昱对郭嘉低声:“问名的人退了。

有人还会再问。”

“会。”

郭嘉道,“我们现在只露了‘旧例’的牙。

有人等着看我们露‘真牙’。”

“你准备好了吗?”

程昱问。

郭嘉望向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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