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小预言→小实效→尾焰注意力+1。
都尉的脸色变了半分。
他回头招手,让亲兵去翻麻袋。
果然有两只倒印,袋口朝下,润了潮。
亲兵脸色白,手忙脚乱。
都尉眼里闪过一丝冷意,再看郭嘉时,谨慎里多了一丝——兴趣。
“你又想说什么?”
他问。
“三句已尽。”
郭嘉后退半步,“但我有一个办法,能让偷换之徒难以下手,也能让好奇之人不敢多看。”
都尉盯着他:“说。”
“把节牌刻印一枚‘封志’,用你们的尾焰去烙。”
郭嘉低声说,“凡经你手点验的袋口,烙一次。
谁敢换袋,谁打不出同样的‘气纹’。
你们的人也好辨。”
“气纹?”
都尉眉头皱起。
“你们的权柄不是死木,是活火。”
郭嘉不看他腰间的牌,只看尘土,“活火往布上一点,会留一丝‘风纹’,那不是手工仿得出来的。”
这不是虚张声势。
观星策把“龙气”
的显形看得很细:诸侯的龙气浓如潮,层层叠叠;下辖官员身上的“尾焰”
则像刀口上蹭出来的亮光,小,却真。
那亮光压过织物,会留下极细的“气纹”
——不是烧焦,不是颜色,是一种势的压痕。
懂的人一眼便知。
不懂的人也学不来。
都尉沉默了半息,从腰间解下黑木节牌,递过去:“你试。”
郭嘉伸手接,指尖在触到木牌的刹那,一阵冰凉像电从手心窜进臂骨。
他没看见东西,却“听见”
了一声极轻的嘶鸣,像深井里有蛇醒来,竖了一下颈。
他的后背被汗瞬间浸透,观星策在心海里炸开星光:
【警告:龙气边缘】
【是否尝试“寄生”
接入?】
【风险:被反噬暴露】
【收益:排斥下降,延寿+7日】
他把木牌贴在掌心,又立刻松开。
那一缕“尾焰”
像在他掌心掠过去,淡淡地嗅了一下,未咬。
观星策的冷光落下一枚印:
【寄生:成功(微量)】
【寿命:+7日】
【当前:76::49】
【天道排斥:下降(微)】
背上的寒意散了一层,脑中的轰鸣退后一步。
他没有看牌,不让自己的眼神在那缕“尾焰”
上逗留。
只是把身边人的怀疑当作刀,在心里一寸寸抵住。
“灶里去拿一枚烙铁。”
都尉看他的目光更沉,“你说的‘封志’,便在这两只错袋上烙。”
亲兵飞快去了。
烙铁递来时还在冒白气。
郭嘉不接,他把节牌还给都尉,后退一步,规矩地拱手:“该你们的人来做。
我只是个病卒,手不干净,坏了贵物,说不清。”
都尉端着牌去压,观星策在郭嘉眼中把那一瞬间的“气纹”
放大:不是火痕,是一圈极浅的风纹,像湖面上被一滴水惊扰后荡开的第一丝涟漪。
亲兵围拢过来,低呼了一声。
那风纹肉眼几乎看不见,只在斜光里显出一点微妙的折射。
可复制性极低。
这便足够。
“成。”
都尉吐出一个字,回身看他,语气变了,“你从哪里学来的?”
“看风,看泥,看你们。”
郭嘉平平地答,“病久了,耳朵比人灵。”
这不是谦虚,是用来安人的话。
他不把“观星策”
拿出来做旗子,只把它藏在袖口,像一把可以随时刺出去的细匕。
“你跟我走一趟。”
都尉忽然说,“有人要见你。”
周围的人齐齐看向这边,目光里有复杂,有妒,有忌。
老军吏远远站着,眼睛眯成一条缝,像在笑,又像在叹气。
“我只是个修道的。”
郭嘉淡淡道,“能见谁?”
“从事官。”
都尉没多解释,撩马而行,“他问粮,他问路,也问人。”
观星策在心海里亮了亮:【窗口:权柄尾焰(上提一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