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7章 星图为引!(4 / 5)

水,让马以为自己刚喝过一口甜。许褚肩甲下的筋忽然一松,像一根绷得太久的弦被人轻轻按了一个正音。他忍不住笑了一下:“军师叫我们‘按拍子打仗’。我现在觉得,好像能听见地在唱。”

“地不唱,人唱。”曹操说。他在营前立了一杆小旗,旗上没有字,只有一条极细的白线。白线往东指。一阵风来,白线动了一下,像一根被人拨动的弦。

城中。白马旧亭边的灯还没点,说书人却已经坐在角落上,摆好木鱼。他没有讲打仗。他讲了一个“孩子戴布口拿两碗粥”的故事。故事讲完,有人笑。笑极小。有人没笑,看看四周,像在确认自己是不是把泪藏好了。程昱坐在更暗的影里,铃不响,眼睛却亮。他看见三个“真疑”之人站在门口又退回座里。退回去时,脚步轻。轻就是稳。

荀彧站在鼓楼看天色。日轮向西,城影斜了半面。他没有急。他知道白马的“快”在城外,而城内需要的是“静”。他朝鼓手打了个“止”的手势。鼓立刻止住,尾音在空中停了一线,又自己收起。收得干净,像人把心里的呼吸在一瞬控制住,下一息就更稳。

郭嘉在中军帐内,把“焦尾”所在的锦袋又挪了一次。不是出声,是收好。他伸手抚了一下锦面的纹,心底有一阵极轻微的酸。那酸不是怀旧。是他第一次清楚地意识到:他真的用“地”做了琴。龙脉为弦,星图为引。旧琴在心里退到一角,新琴在脚下摆开了。旧琴仍是“证”,不是“用”。他把指从锦面收回,转身取了那枚小小的阵盘。阵盘里三道线在灯下像三道被风吹过的细水。细水不溢,不涸,刚好在最稳的线里走。

“主公。”他在心里唤,“下一拍,你该听到了。”

子夜将至。白马城内终于有了第一声慌乱的角。角声拔得太高,前两音就散了。城外营中无声。曹操立在小旗下,侧耳听了一息。他听见城里人的脚步敲在木板上发出“空”的声,听见墙头换岗时两人的呼吸对不上拍,听见远处一处小巷里有马喷气,却没有人拉缰。他笑了一下,笑在心里。他转头看张辽。

张辽点头:“时到。”

许褚把刀背在手心里顿了顿。不响。他忽然用力吐了一口气,像把积在胸口的一点火往外吐。火不大。他不需要大。他只要刀在鞘里重一点。

“记住军师的话。”曹操低声,“夜半前不入城。我们要让‘快’在城外把‘嚣’剪掉一半,再让‘静’把剩下的一半收进袋里。”

“是。”张辽骑上马,轻骑在林缘集成三股,每股不过百余人,像三股黑线从草丛里缓缓抽出。他们没有冲。他们只是在城的三角各自露了一下身,露在角声最乱的空隙里。城上的弩手被惊了一下,拉满了弦,却找不准要射的影。他们互相看,互相喊,声音堆在城砖上,又滚下来。

“快。”曹操在心里说。

“快。”郭嘉在城中应。

他按下“白马”的徽。星图里那枚代表“快”的小星亮了一下,又迅速回到平。他没有让它亮太久。他知道“快”只许亮半息。半息之内能看到什么,半息之外就让“静”接上。他再按“静”的徽。城里的鼓楼上没有鼓。荀彧的手按在栏杆上,手背的青筋收住,像一根刚按准了的弦。程昱在亭里轻轻咳了一声。说书人的木鱼“笃”地敲了一下。有人把笑咽回去。城里人心里那一丝要向外涌的“嚣”被自己的胸口挡回。

“收。”曹操说。他举手。三股轻骑同时退回林缘。白马城的角还在乱吹,两息之后,角声自己断了。城上有人骂了一句粗话。粗话落在夜里,像一块丢出去的石头落在软泥上。没有响。

“再下一拍,就要‘打’了。”张辽回身,望向曹操的眼。“请定时。”

曹操把目光投向东边的天。云薄,星露。东方最底那一颗极小极亮的星像被人用针在天幕上扎了一孔,冷光从那里漏下来。他忽然想起郭嘉在帐里按钉时的手。他抬手:“等钟。”

“几下?”

“一下。”他说,“一下就是快。一响就上。”

许褚肩头的肌肉在甲下绷成一条弧。他深吸一口气。那气从脚底抽上来,沿着脊背往上走,又在肩叶下合拢。他忍了整整一日。如今他觉得身体里的每一根筋都按在了徽上。他对着黑夜轻轻一笑。笑不是给夜看,是给自己看。

城中更楼。荀彧从鼓手手中接过槌。他没有敲三下。他只敲了一下。那一下像有人用手指按在一张极大的鼓上然后松开。鼓皮仅仅颤了一下,随即沉下去不再发声。

城外,三股轻骑像箭从弦上弹出。张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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