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个小盒子,递给孟晚,“对了,我申请了年假,下下周咱们去拍婚纱照吧,就去你当年说的那家摄影工作室,他们现在还在营业。”
孟晚的奶茶差点掉在地上,手忙脚乱地扶住:“都老夫老妻了,还拍什么婚纱照……”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看见顾长河眼里的光,像2o年前在电影院门口那样亮,带着期待和温柔。
周六的婚纱店里,顾晓阳举着手机,兴奋地拍照:“妈,你穿婚纱真好看!
像公主!”
孟晚穿着洁白的婚纱,裙摆很长,顾长河在旁边小心地帮她提着,怕她绊倒。
顾长河的西装有点紧——这几年他福了,肚子上有了软软的肉,系领带时还喘了口气,逗得摄影师都笑了:“顾先生对太太真体贴。”
“爸,你别动!”
顾晓阳指挥着,“妈往爸那边靠靠,笑一个!
对,就这样!”
摄影师按下快门,捕捉到两人相视而笑的瞬间,孟晚的珍珠项链闪着光,顾长河的手紧紧牵着她,像握着稀世珍宝。
摄影师笑着说:“您二位真有夫妻相,尤其是眼睛,都带着笑,一看就是感情好。”
孟晚望着镜头里的自己,眼角有了细纹,却笑得格外开心,突然现——那些细纹里,藏着的全是顾长河的影子,是岁月最好的礼物。
晚上整理相册时,孟晚翻出张老照片,是刚结婚时在出租屋拍的。
照片里,她穿着顾长河的旧衬衫,领口很大,能遮住膝盖,顾长河蹲在地上,给她系鞋带,背景里的电风扇吱呀作响,墙上还贴着张廉价的墙纸,却充满了烟火气。
“那时候真穷,”
她的指尖轻轻划过照片,“连空调都没有,夏天热得睡不着,只能吹电风扇。”
顾长河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抵在她的颈窝,手里拿着颗酸枣糕,塞进她嘴里:“但那时候你总笑,说‘以后会好的,我们会有大房子,有空调,还有茉莉’。”
他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力量,“明天我休班,早起给你做流心煎蛋,保证蛋黄溏心,不糊边。”
孟晚的牙齿在酸枣糕上硌出个印,酸甜的味道混着心里的暖意,慢慢散开。
她想起那些争吵的日子,像煎糊的荷包蛋,表面焦黑,看起来糟糕,可刮掉表层,里面还是藏着溏心的温柔。
原来好的婚姻从来不是不吵架,是吵得再凶,也记得对方爱吃流心煎蛋,记得她爱喝双倍糖的珍珠奶茶,记得2o年前说过的“以后会好的”
。
窗外的月光像温柔的纱,淌进卧室,落在床头柜的相框上。
新拍的婚纱照里,孟晚穿着婚纱,顾长河穿着西装,两人笑得格外灿烂,阳阳站在中间,比着剪刀手。
孟晚的珍珠项链闪着光,顾长河的手紧紧牵着她,像握着块失而复得的糖,甜得让人安心。
厨房里,顾长河已经提前把鸡蛋放在冰箱冷藏室,明天早上就能煎出最好吃的流心煎蛋。
他知道,婚姻就像这煎蛋,需要耐心,需要用心,才能煎出最可口的溏心,藏着最绵长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