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节:未盖章的红本本——比泡面还虚的“一辈子”
2o18年8月,暴雨跟老天爷泼洗脚水似的往下灌,整个城市泡在水里,路面的积水能没过脚踝。
罗明开着他那辆二手捷达,雨刮器“疯狂左右横跳”
,刮了半天还是跟隔着层毛玻璃似的,啥也看不清。
就在他骂骂咧咧想找个地方躲雨时,车窗边突然冒出来个白裙姑娘——抱着文件袋缩成个小团子,高跟鞋陷在泥水里拔不出来,跟被钉在地上似的,头湿成一缕缕,贴在脸上,活像刚从水里捞出来的落汤鸡。
“上车!
我送你!”
罗明扯着嗓子喊,声音被雨声砸得七零八落。
姑娘抬头时,他瞅见人家睫毛上挂着的水珠,跟串小珍珠似的,眼神里又警惕又委屈,跟只受惊的小鹿。
“谢谢……到前面写字楼就行。”
她声音轻得像蚊子叫,却透着股不服输的劲儿,明明快哭了,还强撑着挺直腰板。
后来罗明才知道,这姑娘叫苏晴,是广告公司的实习生,工资还没他一半高。
俩人挤在十平米的出租屋里,天天煮泡面当晚饭,苏晴总指着窗外的霓虹灯,眼睛亮晶晶地说:“等你升职了,咱买辆大v,周末带孩子去郊游,后备箱塞满零食!”
“没问题!”
罗明把最后一口汤喝得精光,抹了抹嘴就拍胸脯,“对了,咱啥时候去领证?”
苏晴突然低下头,手指绞着衣角,跟犯了错似的:“我不喜欢那张纸,感觉跟戴了副枷锁似的,怪憋得慌。”
“行!
不领就不领!”
罗明揉了揉她的头,笑得一脸宠溺,“只要你愿意,咱一辈子不领都行,我对你的心意,又不是靠个红本本证明的!”
他当时还觉得苏晴是追求自由,哪知道这“不领证”
的背后,藏着个没说出口的大疙瘩。
2o19年1o月,乐乐出生那天,产房里的喊叫声能掀翻屋顶。
苏晴抓着罗明的手,指甲都快嵌进他肉里,喊得嗓子都哑了:“罗明!
我没选错人!”
罗明眼眶红得跟兔子似的,声音抖得不行:“等你出了月子,咱就办婚礼,风风光光的!”
结果婚礼拖了一年又一年,直到2o年春节,罗明按照当地习俗,扛着166万彩礼去苏家。
红绸裹着的现金堆在八仙桌上,跟座小山似的,晃得人眼晕。
苏晴敬酒时,苏母偷偷拽了拽罗明的袖子,小声说:“晴晴说了,等乐乐上幼儿园,就跟你去领证。”
罗明笑得嘴都合不拢,光顾着高兴,没看见苏晴转身时,悄悄抹了把眼泪——那滴泪掉在地上,混着酒水,瞬间就没了踪影,跟她藏在心里的秘密似的,谁也没现。
今年五一前,苏晴突然像变了个人。
洗澡时手机跟长在手上似的,带进浴室;周末总说跟闺蜜逛街,出门前化妆能化俩小时,还特意喷上她平时舍不得用的香水。
有次罗明路过卧室,瞥见她手机屏幕亮着,备注“阿浩”
的人了条消息:“老地方等你。”
罗明的心“咯噔”
一下,跟被人踹了一脚似的,凉半截。
五一当天,苏晴穿着新买的连衣裙,拎着个小行李箱,正要出门。
罗明拦着她:“去哪啊?带乐乐一起呗?”
苏晴避开他的目光,手在门把手上顿了顿:“我出去放松下,不带乐乐,不用你陪。”
“到底去哪?”
罗明追问,声音里带着点急。
苏晴动汽车,透过后视镜看了他一眼,眼神飘得老远:“到了告诉你。”
说完“嗖”
地一下就开跑了,轮胎溅起的水花,溅了罗明一裤子,跟他此刻的心情似的,又湿又凉。
第二节:后备箱里的对峙——比谍战片还刺激的“潜伏”
商场地下停车场的灯忽明忽暗,跟快没电的手电筒似的,透着股诡异。
罗明蹲在自家车后面,跟个特务似的,眼睛死死盯着电梯口——苏晴刚从电梯里出来,踩着高跟鞋,步态优雅地走向车子,手里还拎着个精致的小袋子,一看就是刚买的新东西。
罗明深吸一口气,摸出备用钥匙,手心的汗把钥匙浸得滑溜溜的。
“晴晴,对不住了,我也是没办法。”
他咬咬牙,“咔嗒”
一声扳开了后备箱锁扣。
里面堆得满满当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