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是乐乐的玩具车,奥特曼、挖掘机挤在一起,跟个小型停车场似的。
他蜷着身子往里钻,膝盖“咚”
地撞在后备箱壁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后脑勺还不小心磕在了备用轮胎上,眼前瞬间冒金星。
刚把箱盖关上,黑暗和闷热就跟潮水似的涌过来,差点把他憋晕。
苏晴惯用的香水味混着橡胶味,甜得腻,闻着就头晕。
他摸出手机,屏幕亮了——自己的“去哪了”
终于有了回复:“去开封散心。”
可他之前偷偷在苏晴手机里装的定位,明明显示导航往城郊温泉度假村去!
更让他心凉的是,苏晴接电话的声音透过座椅传过来,清清楚楚:“阿浩,还有1o公里就到了,你等我会儿。”
罗明的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疼得他直抽气。
他手不自觉地摸着连通后座的盖板锁扣,指腹都白了——他现在就想掀开盖板,问问苏晴到底咋回事!
“还有1公里。”
当这句话飘进耳朵里时,罗明再也忍不住了,猛地掀开盖板,“哗啦”
一声,吓得苏晴手一抖,手机“啪”
地掉在脚垫上,屏幕摔得裂了道缝。
苏晴的侧脸瞬间僵住,跟被冻住了似的,慢慢转过头,看见罗明从后备箱爬出来,眼睛瞪得溜圆:“明哥?你……你咋在这儿?”
她声音抖得跟秋风中的树叶,连带着肩膀都在颤。
“去开封散心?还是见阿浩?”
罗明从后备箱爬出来,膝盖又不小心磕在座椅上,疼得他直咧嘴,可现在哪顾得上疼,他伸着手:“把手机给我!
我看看你们聊啥了!”
“下车说!
别在车里吵!”
苏晴突然拔高声音,用力推了罗明一把,眼神里满是慌乱,“让人看见多不好!”
罗明没防备,被她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在地上。
刚站稳,就看见苏晴“嗖”
地一下踩了油门,轮胎跟地面摩擦,出“吱呀”
的刺耳声,跟杀猪似的。
罗明在后面追着喊:“苏晴!
你回来!
有话咱好好说!”
可苏晴根本没回头,黑色轿车跟支离弦的箭似的,瞬间消失在停车场出口,只留下罗明一个人站在原地,晚风吹得他浑身冷,跟泼了盆冷水似的。
手机从口袋里滑出来,“啪”
地摔在地上,屏幕裂得跟蜘蛛网似的,正好映着他此刻破碎的心。
第三节:冰冷的现实——比派出所空调还凉的“没证”
罗明在路边不知蹲了多久,直到一个货车司机路过,按了按喇叭:“兄弟,没事吧?蹲这儿干啥呢?”
他才迷迷糊糊地抬起头,感觉头痛欲裂,浑身都疼,跟被人揍了一顿似的。
摸出手机,想给苏晴打个电话,结果听筒里传来机械女声:“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那声音冷冰冰的,跟派出所的空调似的,吹得他心拔凉拔凉的。
往家走的路上,保姆的电话突然打过来,声音急得不行:“罗先生,乐乐醒了,哭着找妈妈,嗓子都快哭哑了,您快回来吧!”
罗明的心“揪”
了一下,脚步都加快了几分。
推开家门,就看见乐乐坐在地上,怀里紧紧抱着苏晴的睡衣,小脸哭得通红,眼睛肿得跟核桃似的。
看见罗明回来,乐乐“哇”
地一声扑过来:“爸爸,妈妈呢?妈妈是不是不要乐乐了?”
罗明把儿子抱进怀里,小家伙的眼泪蹭得他衬衫都湿了。
他咽了口唾沫,声音有点哑:“妈妈……妈妈出差了,过几天就回来。”
他不敢看乐乐的眼睛,怕自己露馅——这谎说得连他自己都不信。
接下来的三天,苏晴的电话始终关机,微信也被拉黑了,跟人间蒸了似的。
罗明实在没办法,决定去苏家找她。
结果刚到苏家楼下,邻居张阿姨就探出头来,一脸惋惜地说:“小罗啊,你还来这儿找啊?老苏家前天就搬走了,说去外地给儿子带孙子呢!”
罗明心里一沉,又赶紧给岳父打电话,结果听筒里传来“您拨打的用户正在通话中”
——连续打了十几次,全是这声,他才反应过来,自己也被拉黑了。
回到家,母亲刘芬正抹着眼泪,手里的围裙被绞得跟麻花似的:“这肯定是骗婚啊!
没领证就跑了,还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