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洪亮:“诸位才子以诗会友,佳作频出!
小子在此承诺,此次诗会前一百名的诗作,皆由我出资刻石,立于芙蓉池畔,让这些好诗句伴着曲江秋景,流传下去!”
“好!”
全场欢声雷动,学子们激动地互相击掌,寒门士子攥紧了手中的诗稿,眼里亮着光——能将自己的诗句刻在石上,供后人观瞻,这是比名次更让他们珍视的荣耀;世家主君们也纷纷点头,赞文渊此举“雅量”
,连姚玄素都忍不住侧目,暗叹文渊行事总能出人意料。
就在众人的欢呼声中,杨广缓步走上台,目光扫过满场意气风的才子,沉声道:“今日诗会,见长安文风鼎盛,朕心甚慰。
现朕决定,自今日起,每年八月十五,定为‘长安诗会节’,此后每届诗会节上获得名次的诗作,皆刻石立于曲江池畔,以传后世,以励文风!”
满场瞬间静了片刻,随即爆出比先前更热烈的欢呼,连老儒们都捋着胡须,眼中满是欣慰。
秋风卷着桂花香,掠过芙蓉池的水面,漾起层层涟漪,似也在为这新定的节日喝彩;夕阳下,文渊看着台上的杨广,又望向台下雀跃的众人,嘴角扬起一抹浅笑——这场始于诗会的缘分,终是在曲江池畔,埋下了传承的种子。
曲江池畔的欢呼声还未散尽,文渊便转身朝着廊下走去——姚玄素正立在菊丛旁,黑纱轻垂,姬晓平则攥着拳站在她身侧,脸上还带着几分不服气。
文渊走到两人面前,指尖还沾着方才握笔的墨香,语气带着几分笃定:“二位,今日这场诗会,算不算是合作共赢?”
姬晓平一听这话,先是眉头一拧,随即往前半步,语气带着几分冲劲:“共赢?我怎么没看出来?风头全让你出了,刻石传名、得陛下赞许,好处也都落你手里,我们得了什么?就一个承办者的名义。”
他攥着的拳头指节泛白,显然还在为之前的算计耿耿于怀,没看透其中的门道。
文渊却没接他的话茬,只是抬眼看向姚玄素,脸上没了方才对众人的笑意,只剩一派平静,眼神里似藏着几分试探,又似带着几分笃定。
姚玄素迎着他的目光,忽然轻轻笑了——黑纱下的眉眼弯成了月牙,唇畔漾开的笑意带着几分通透,连垂在肩头的帔帛都似跟着软了几分。
她微微颔,声音轻柔却清晰:“是玄素先前浅薄了,没能看透公子的布局。
公子此举,实为大智。”
这一笑,竟让文渊心头猛地一跳——他见惯了姚玄素的警惕与疏离,从未想过她笑起来竟这般勾人,像是秋日里最暖的那缕阳光,猝不及防撞进心里。
他下意识移开目光,耳尖竟悄悄泛了热,心里只剩一个念头在打转:“受不了,受不了!
这女人笑起来也太勾人了,简直是个女妖精!”
一旁的姬晓平还愣在原地,没明白姚玄素这话的意思,刚要追问,却见姚玄素递来一个眼神,示意他不必多言。
文渊也很快稳住心神,嘴角勾起一抹浅笑:“姚小姐能懂,便不算白费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