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目赤红,浑身抖,"
你这刽子手!
灭门之仇,不共戴天!
"
文渊眉头微蹙,正欲解释,那灰袍人突然阴森森地开口:"
夫人何必与他废话。
"
说着从袖中滑出一柄泛着蓝光的短刃,"
待某家先挑断他的手筋脚筋,再慢慢拷问不迟。
"
屋内气氛骤然降至冰点,几位家主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半步。
文渊注意到那短刃上的幽蓝光泽,心头一凛——竟是淬了剧毒!
文渊眼神一凛,心知此战已无可避免。
他右手在腰间一抹,把寒星握在手中,寒星在昏暗的室内划出一道冷冽的弧光。
左手顺势轻拍赤虺的小脑袋示意备战,却不慎被小家伙的尖角刺中指肚。
"
嘶——"
文渊倒吸一口凉气,甩了甩刺痛的手指。
这滑稽的一幕让缩在墙角的几位家主也不由龇牙咧嘴,仿佛感同身受。
灰袍人冷笑一声,突然飞起一脚将厚重的檀木榻几踹到门前,又接连踢起三把太师椅叠在上面,转眼间便垒成一道简易屏障。
原本拥挤的室内顿时空旷起来,月光从窗棂间洒落,在地面上投下道道栅栏般的阴影。
"
好身手。
"
文渊嘴上称赞,手中寒星已横在胸前。
赤虺顺着他手臂蜿蜒而上,盘踞肩头,金瞳在暗处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
我的穴道,都是被你封住的吧?"
文渊用寒星指着灰袍人咽喉。
墙角传来郑观音牙齿打颤的咯咯声,在寂静的屋内格外清晰。
灰袍人阴森一笑,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往前走了一步,咬牙切齿地道:"
当时就该封住你的死穴。
"
文渊脸色一寒,手中寒星突然暴起。
口中念道:“赵客缦胡缨”
;灰袍人也同时欺身而上。
二人战在一处。
就在二人激战正酣之际,谁都没有注意到文渊肩上的赤虺已悄然游走,正沿着墙根喷吐着无色无味的毒雾。
文渊手中的寒星看似一柄长笛,实则平时也就是一支长笛,打架时文渊就把长笛当作一根短棒。
只是这个短棒材质特殊,质地坚硬且整体沉重。
舞起来虎虎生风很是唬人。
每一灰袍人手中短刀虽利,却不敢与这沉重的短棒硬碰,只能不断闪转腾挪。
更令灰袍人狼狈的是,文渊的招式刁钻古怪,招招直取他后颈要害。
他不得不频频回防,几乎找不到反击的机会。
渐渐地,他感到四肢越来越沉,眼前也开始黑——这才惊觉中毒已深!
就在他身形迟滞的刹那,文渊抓住破绽,寒星带着呼啸风声重重砸在他后颈上。
"
砰"
的一声闷响,灰袍人如断线木偶般栽倒在地,彻底昏死过去。
文渊收势而立,瞥了眼墙角瑟瑟抖的众人,冷笑道:"
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
赤虺适时地游回他肩头,吐着信子,仿佛在附和主人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