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
文渊往她怀里缩了缩,锦袍上的酒气混着她间的幽香,倒生出些奇异的暖意:“瞧……瞧见了……”
他打了个酒嗝,指尖在她衣袖上画着圈,“他们是被官府和那些豪强骗怕了……好处没揣进怀里,任谁都不会信……”
“所以?”
青儿的马鞭轻轻敲了敲马臀,度又快了些。
“所以……”
文渊忽然直起身,眼里的醉意散了大半,“咱们得双管齐下。”
他扭了扭身体,换了个姿势,“明儿一早,先让渠水流进李二柱的田——水过地皮湿,这是最实在的凭据。
再让燕氏商行的人把第一批手工活送进村,当场工钱。
同时,让官府的人出具证明。
第一脚难踢。
实在不行就组织他们去青城山下参观那些已经得到好处的地方。”
他突然话头一转问道,“这个村叫什么名字来着?”
“格里坪,“青儿挑眉道:“公子,你真行。
半天了名字都没有记住。”
随后她又道:“看来你这是早就想好办法了!”
“不然呢?”
文渊重新靠回她怀里,声音渐渐含糊,“光说不练王八蛋。
那是朝堂上的酸儒才干的事……”
话没说完,呼吸已变得绵长——许是酒劲终究压过了心神,竟在颠簸的马背上沉沉睡去。
青儿低头看他,见月白锦袍的领口沾了片草屑,忍不住抬手拂去。
远处官道上的尘烟漫过来,将两匹并辔的骏马裹进朦胧的暮色里,只有马蹄声还在空旷的原野上,敲打着渐沉的夕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