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喜,我心悦你许久了,从第一次见你开始,我就感觉自己话也不会说,路也不会走,满心满眼都是你。”
余书恒不知自己哪儿来的胆子,抱着怀里的姑娘舍不得撒手。
“阿喜,我倾慕你许久。你......你喜欢我么?”
“我......我......”林岁喜面颊通红,结结巴巴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喜欢还是不喜欢,她都说不出口。她只想挣开余书恒的怀抱,这样抱着太羞人了。
“你们在做什么?!”
余书恒没等来林岁喜的答案,却等来一声暴喝。
一声暴喝,打断了二人之间旖旎的氛围。
林定山从屋子里出来,便隐约瞧见一名男子和自己姑娘抱在一起。
竟然有登徒子敢轻薄他姑娘。
他瞬间面色涨红,拖着门口的大扫把就冲了过来。
余书恒和林岁喜都被吓呆了,眼见着扫把就要打在余书恒身上,林岁喜忙闭着眼挡在他身前。
“阿爹,是书恒哥。”
林定山手中的扫把在林岁喜头顶不远处堪堪停住。
瞧清楚了是余书恒后,要打人的架势收了起来,但脸上的怒气并未减少。
“来人,给我把他绑了。”林定山怒吼一声。
他的随从和车夫真拿了根麻绳出来,将余书恒绑了个严严实实。
余书恒的长随见自家公子被林老爷绑了,心中一惊,忙飞奔回余家,将此事告知了余传文与秦月。
余传文气得摔碎了手中的茶盏。
秦月也惊愕不已,她儿子,这胆子也忒大了些。
两夫妻来不及收拾,便要往林家去。
走了几步,秦月又匆匆回屋里,从床头的柜子里翻出一个小盒子,才匆匆跟在余传文身后。
到了林家,瞧见被绑着跪在院子中的余书恒。
余传文上去就是一脚将他踹翻在地。
“教你的礼义廉耻都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回去再收拾你。”秦月也狠狠瞪了他一眼。
林岁喜望着桌上放着的那些小玩意儿,心思复杂。
余书恒每回从书院归家,都会给她带这些东西,以前她都十分高兴地收下。
自林岁安点明发簪之事后,她瞧着这些东西,便觉得有些别扭,心中是说不上来的滋味儿。
林岁喜此前从未想过自己当做玩伴儿的邻家哥哥是这样的心思。
先前余书恒送她发簪,她稀里糊涂地收了。
张慧娘问过她的意见,她自己也十分迷茫。
她不知晓自己对余书恒的感情是男女之间的喜爱,还是仅仅是将他当做普通邻家哥哥的喜欢。
阿娘说,若她不喜欢便直说,阿娘再给她相看别的男子。
但若是别的男子,她好似又不愿意。
谁知今晚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
她躲在屋子里不愿出来,只透着窗户往院子里瞧了瞧。
余书恒正恭恭敬敬地跪在地上。
又往灯火通明的正屋瞧了眼,那里面两家的大人正在商议她与书恒哥的婚事。
张慧娘是过来人,此前询问林岁喜时,便瞧出林岁喜只是还未开窍,并不是不愿意。
两家家长便将此事默认了下来。
今晚发生了这样的事,两个孩子年岁也不小了,婚事自是提上了日程。
林岁喜被叫去正屋,秦月给了她一对儿水头极好的玉镯。
这镯子,是余传文升了官儿,入了工部,给秦月请封诰命时,随着圣旨一同赏的。
当时她拿到这镯子,便想着留给未来儿媳。如今戴在林岁喜手上,她满意得不得了。
也好在张慧娘忙着同秦月商量余书恒和林岁喜的婚事,林岁安才算逃过一劫,耳根子清闲了许多。
不然日日瞧见张慧娘忧心的神色,她怕是只能住在作坊里了。
玄宝阁的生意安定了下来,一家铺子的营收,便超过她给三家七宝阁供货的营收。
现在铺子全权交给廖掌柜打理,林岁安得空了便去瞧瞧,红藤更是除了刚开业时来瞧了瞧,后面便是纯粹的甩手掌柜。
她又买了十几个女工,另还有几个粗壮的婆子,充做作门房。
此前作坊西厢空着的一间屋子,和两间倒坐房都住满了人。
作坊开了大半年,现在林岁安的小作坊做的首饰也不仅仅只有手串。还有旁的与之配套的发饰、耳饰、颈饰等。
平日里女工们除了做活,林岁安还特意请林岁喜每日晨时教女工们识些字。
此回她又新买了女工,现在人多了起来,林岁安便收了此前随性的管理,重新做了规划。
她将先后买来女工打乱,分成三组,每组选一名最为得力的女子做小管事。
每个小管事带着自己手下的女工只负责一个流程。
一人负责编绳的女工,一人负责串珠的女工,一人负责组装首饰的女工。
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她便直接拿小管事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