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饮酒了。顾夫人说您只饮了四盅酒便不省人事,且如此难受,叫夫人知道了,又要心疼。”
“那你回去可不能叫阿娘知晓,不然你也得挨骂。”林岁安笑着将一块儿茶点塞入兜儿嘴里,将她想反驳的话堵上。
半晌,阿蛮才驾着洗干净的马车过来,主仆三人乘着马车回了家。
京都城渐暖,上至达官显贵,下至普通百姓,最关注的莫过于三年一度的科举,以及去年闹得人心惶惶的蝗灾。
四月中旬,新科进士们打马游街结束,都未听见城中有蝗灾的传言。
倒是京都城中的大小酒馆中,多了好几样新菜。
林定山归家时,还特意带了两样叫家人尝尝。
林岁安瞧见桌上的炸蝗虫、烤蝗虫,也轻轻松了口气。
她当时进献那本古书,多少也有些意气用事。
她虽不后悔将那本书呈上去,但也怕她所知的那些关于防治蝗灾的法子于民无用。
如今百姓们再无人议论蝗灾,反而在讨论蝗虫怎么吃更美味。
即便她给的法子只在蝗灾防治中起到一丁点儿作用,至少,她的初衷实现了。
百姓多一口吃食,少一分灾难。那些她生而知之的东西,总算没有白费。
她却不知,还有更大的惊喜等着她。
林岁安笑着给有些不敢下筷的张慧娘和林岁喜都夹了些放在碗里,哄着劝着叫二人尝尝。
谁知二人初尝后,便一发不可收拾。
两包油纸包着的蝗虫,不一会儿便见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