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发现蓝羽对馄饨那可真是情有独钟,经常会去光顾楼下的早餐店,一周吃五次馄饨都不带腻的。
蓝羽抬头看他一眼,眼底都是笑意,显然对他今晚的这一番操作很是满意。
把最后一个馄饨塞进嘴里,汤喝得干干净净,碗底还留着几粒葱花。
阿岩见状,自然地把她的碗收过来,叠在自己碗上,起身往厨房走:“我来洗,你去沙发上歇会儿,我煮了姜茶,等会儿给你端过来。”
蓝羽坐在沙发上,看着厨房亮着的暖黄灯光,阿岩的身影在玻璃门后晃动,洗碗池的水流声轻轻传来。
没一会儿,阿岩端着姜茶走出来,杯子是她常用的马克杯,上面印着只歪歪扭扭的小猫。
“姜茶别放凉了,驱驱寒。”
阿岩收起手机,目光落在她身上:“今天看起来很累,要不要早点休息?”
蓝羽端起姜茶,温热的杯子贴着掌心,她低头喝了一口,辛辣中带着点甜,刚好压下喉咙里的干涩。
“嗯,等会儿就睡。”
今天确实累了,收网又耽误了些时间,现在已经快接近零点了。
阿岩将自己那份喝完,等着蓝羽也喝完,才拉着人往浴室走去。
卧室的大床上,阿岩望着蓝羽雪白的肌肤上透着淡淡的粉,动情到了极致,在他的手里化成了一滩水,任由自己无度地索取着。
不知过了多久,蓝羽的嗓子都有些喊哑了:“哥哥,不行了,不要了……”
她用自己那双湿漉漉的眼眸可怜兮兮地望着上方的男人,实在是有些承受不住了。
阿岩放缓了动作,低头俯在她耳畔颤抖着说道:“宝宝乖,就快了……”
滚烫的呼吸贴在蓝羽颈窝,眼底的情潮未退,显然他还未尽兴。
又不知过了多久,卧室里终于回归了平静。
阿岩趴在蓝羽身上,喘着粗气,比他慢跑二十公里还要累。
“腿酸。”
蓝羽抬手推了推身上的男人,她好累。
阿岩没说话,起身用纸巾给自己和蓝羽清理了下。
完成之后,他仰躺在自己那边。
“阿羽,我们之间一直都没有做过措施,你却一直没有怀孕,你是一直在吃药吗?”
蓝羽的手指猛地攥紧了身下的床单,棉质布料被揉出深深的褶皱。
“你想让我怀孕?”
他们这种不清不楚不明不白的关系,适合牵扯进一个孩子吗?
沉默像温水漫过床沿,连窗外的风声都变得清晰。
“我想知道,你是一直在吃避孕药吗?”
“没吃过药。”
蓝羽的声音很轻,还带着事后的沙哑:“是我自己不想怀。”
阿岩的身体顿了顿,他侧过身,手肘撑着脑袋看向她,指尖无意识地缠绕着她的长发:“为什么?”
蓝羽终于转过头,眼底还带着未褪的潮红,却多了几分清醒的疏离:“我不喜欢孩子。”
阿岩其实一直都知道,蓝羽不喜欢孩子。
早些年之所以一直掏心掏肺地对裴依娜好,是因为可能那时候还有所谓的母爱吧。
可是这几年,裴依娜的所作所为,把她为数不多的母爱也作没了。
蓝羽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年纪逐年上涨,心却也越来越硬。
甚至她觉得自己的世界里可以没有孩子,哪怕那个孩子是她自己生的。
她曾在每一个独自带娃的深夜里,暗暗发誓,这辈子,她再也不要生孩子。
阿岩盯着面前的女人几秒:“如果我想和你有一个孩子呢?”
他还是不死心地问出了口,想知道自己在她心中有几斤几两。
“你想要孩子,我的建议是去找别人。”
蓝羽翻身背对着他:“很抱歉,你的这个要求我办不到。”
阿岩的指尖顿在她发尾,温热的触感突然僵住,连呼吸都轻了半分。
他望着蓝羽紧绷的后背,那道线条绷得像根拉满的弦,连带着空气里都飘着淡淡的疏离。
沉默漫了好一会儿,他才缓缓收回手,掌心空荡荡的,只剩刚才缠绕发丝时留下的柔软触感。
“我能知道你为什么不喜欢孩子吗?”他的声音哑得厉害,比刚才情动时还要沉。
蓝羽的后背没动,黑眸却亮得惊人:“怀孕很辛苦,会恶心、犯困、腰疼,腿和脚还会肿胀。生孩子很痛苦,不论剖腹还是顺产,会给女人带来不可逆的生理和心理上的伤害。带孩子的过程漫长又绝望,要为她操心每一件事,大事小情照顾不到,都是失责。我好好的人生,为什么要浪费在这些事上?”
阿岩的呼吸猛地一滞,他知道蓝羽不是随口说说,那些话里藏着的不是任性,是实实在在的怕,像从旧伤口里渗出来的疼,连语气都带着点发颤的冷。
他沉默着挪了挪身子,往她身边凑了凑,却没敢靠太近,只让肩膀轻轻挨着她的后背:“我知道……你那几年,不容易。”
他没明说是哪几年,但蓝羽知道她指的是她刚生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