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给小宝买件新棉袄,天快冷透了。”
“我不能要你的钱!”
老太太把布包推回去,“你家日子也不宽裕,孩子们还要上学……”
“您就拿着吧。”
阎埠贵把布包塞进她手里,声音有些哽咽,“张大哥走的时候,拉着我的手说‘照顾好我娘俩’,我这些年没做到,心里一直过意不去。
这点钱,就算我……就算我替张大哥尽点孝心。”
老太太的眼泪掉了下来,攥着布包的手微微颤:“你是个好人啊……老阎,好人有好报。”
阎埠贵抹了把脸,转身往外走,刚出门就撞见了叶辰。
他的脸“唰”
地白了,嘴唇哆嗦着,半天说不出话来:“叶……叶辰?你咋在这儿?”
“三大爷,我都看见了。”
叶辰走过去,声音温和,“张大妈是救您的那位张大哥的母亲吧?”
阎埠贵点了点头,眼圈红了:“我……我不是故意瞒着的。
就是怕院里人说我打肿脸充胖子,明明自己日子过得紧巴,还瞎接济别人……”
“谁会那么说?”
叶辰拍了拍他的肩膀,“您这是知恩图报,是好事。”
他想起刘岚的猜测,忍不住笑了,“我还以为您跟哪个女人有牵扯呢,原来是这么回事。”
阎埠贵也笑了,笑得有些不好意思:“让你笑话了。
这老太太眼睛不好,孙子小宝又小,我寻思着多帮衬点,可又怕二大妈知道了唠叨,就只能偷偷摸摸的。”
“这事您该跟二大妈说。”
叶辰劝道,“她虽然嘴上厉害,心却善,肯定能理解。”
阎埠贵叹了口气:“我试试吧。”
回到院里,叶辰把事情跟刘岚说了说。
刘岚听得眼圈都红了:“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还错怪三大爷了。”
她拿起刚做好的棉鞋,“这是我给小宝做的,你帮我送去吧,就说是院里街坊的一点心意。”
叶辰接过棉鞋,刚要走,就看见二大妈叉着腰站在院门口,瞪着阎埠贵:“你给我说实话!
这些天鬼鬼祟祟的,到底干啥去了?那五块钱是不是你拿的?”
阎埠贵的脸白了,嗫嚅着说:“我……我给张大妈送过去了……”
“张大妈?哪个张大妈?”
二大妈追问,“你是不是在外头养女人了?我就知道你没安好心!”
“你别瞎猜!”
阎埠贵急了,把当年被救的事说了一遍,“我就是想报答人家,没别的!”
二大妈愣住了,半天没说话,眼圈慢慢红了:“你这死老头子,要帮人就跟我说啊!
我又不是不通情理的人!”
她从兜里掏出个布包,塞给阎埠贵,“这里面有三斤粮票,还有我攒的两块钱,你明天给张大妈送去,就说……就说我也谢谢她男人当年救了你。”
阎埠贵看着布包,又看了看二大妈,突然老泪纵横:“老婆子……”
“哭啥哭,没出息!”
二大妈抹了把泪,却笑了,“以后要帮人就光明正大地帮,再躲躲藏藏的,看我不撕烂你的嘴!”
院里的人都围了过来,听傻柱把事情一说,都夸阎埠贵是个重情义的。
聋老太笑着说:“老阎,这才像个男人样。
知恩图报,天经地义。”
阎埠贵的脸涨得通红,却挺了挺腰杆,像是卸下了千斤重担。
他看着手里的布包,突然对二大妈说:“明儿我带你一起去看看张大妈,她孙子小宝可机灵了,跟咱建军小时候一个样。”
“去就去。”
二大妈白了他一眼,嘴角却带着笑。
看着他们相携着往家走的背影,刘岚悄悄对叶辰说:“看来是我想多了,还真没猫腻。”
叶辰笑了:“就算有‘猫腻’,也是好事的猫腻。”
他指着院心的老槐树,“你看这树,枝枝桠桠看着乱,底下的根却紧紧连在一块儿。
咱院里的人也一样,看着各过各的日子,其实谁有难处,大家心里都惦记着。”
刘岚点点头,心里暖烘烘的。
雾已经散了,阳光照在院里,把每个人的影子都拉得长长的。
阎埠贵躲在墙角偷吃红糖糕的样子还在眼前晃,可这会儿再想起,只觉得好笑又暖心。
原来这世上的事,真不能光看表面。
有些人看着抠门算计,心里却揣着份沉甸甸的情义;有些事看着蹊跷古怪,背后却藏着段感人的过往。
就像阎埠贵那慌张的样子,看似有猫腻,实则是怕被人知道自己的善意,怕这份善意被当成笑话。
傍晚的时候,傻柱提着块肉过来,大声说:“三大爷,明儿我跟你一起去看张大妈,我给小宝做红烧肉吃!”
“我也去!”
于莉从屋里探出头,“我给小宝做件新罩衣。”
阎埠贵站在门口,看着院里热热闹闹的样子,突然觉得,这辈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