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越来越怕您、恨您。”
“恨我?”
刘海中像是被针扎了,踉跄着后退一步,撞在太师椅上,“我为这个家累死累活,你们恨我?”
“以前是怕,现在是想让您改。”
刘光天的语气缓和了些,“您还记得吗?去年您腰扭了,是我背您去医院;光福省下饭钱给您买酒。
我们不是白眼狼,只是不想再活在皮带的影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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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霞光渐渐暗下去,屋里的空气像凝固了似的。
刘海中看着两个儿子挺直的腰板,突然想起他们小时候围着他要糖吃的样子——那时他也曾把他们架在脖子上,在胡同里炫耀“我家小子壮实”
。
什么时候开始,父子间只剩下吼叫和抽打了?
刘光福从兜里掏出个苹果,放在桌上:“爸,这是我用零花钱买的,您吃。
我们保证,以后光福不逃学,我好好上班,您别再动手,行吗?”
刘海中没看苹果,只是盯着地面,过了好久,才闷闷地“嗯”
了一声。
这声“嗯”
轻得像叹息,却像一把钥匙,打开了屋里僵持的结。
刘光天松了口气,拉着弟弟往门口走:“那我们去做饭,您歇会儿。”
两人刚走到门口,就听见身后传来响动——刘海中弯腰从垃圾桶里捡起那根皮带,揉了揉上面的褶皱,慢慢放进了柜顶的箱子里,动作有些笨拙,像在埋葬什么旧东西。
晚饭时,刘海中没动筷子,只是看着光福狼吞虎咽的样子,突然说:“下次考试再进步,爸给你买个新书包。”
光福嘴里的饭差点喷出来,抬头时眼里闪着光:“真的?”
“真的。”
刘海中夹了块肉放进他碗里,又给光天夹了一块,“你先进的奖金,明天给你存着娶媳妇用。”
刘光天的筷子顿了顿,往父亲碗里回夹了一筷子青菜:“您多吃点,补补身子。”
窗外的月亮爬上来,透过窗棂照在饭桌上,三个男人的影子在墙上挨得很近。
刘海中看着碗里的青菜,突然觉得,这比当年用皮带抽出的“规矩”
,要暖得多。
他终于明白,面对暴力,反抗不是不孝,而是逼着彼此学会真正的相处——就像此刻,没有皮带的饭桌,反而吃得更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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