蛮族大帐内,篝火映着拓跋烈狰狞的脸庞。
他听着亲卫口中的伤亡,猛地将案上的酒坛砸在地上:“废物!
都是废物!”
“皇。”
拓跋杰躬身,声音颤,“我们的兵力有些不足”
“不足?”
拓跋烈冷笑,猩红的眼中闪过疯狂,“传我令,所有部落的骑兵,三日内必须赶到前线!”
他顿了顿,声音冰冷如刀,“不来的,拓跋杰,你亲自带人去灭了他们,男女老幼,一个不留!”
“皇”
“不杀了他们,将来也是给大秦当奴隶!”
拓跋烈打断他,“这一战,我们必须赢!
赢了,草原还是我们的。
输了,所有人都得死!”
拓跋杰看着他眼中的疯狂,知道再劝无用,只能领命退下。
帐外,残兵们正围着篝火舔舐伤口,听到要征召更多的战士前来的消息,不少人眼中露出绝望。
格日勒率领几十万投秦,不服从拓跋烈的部落也被当成了血肉喂养给了血兽,更多的逃离出了草原,向着西方而去。
剩下的除去老弱妇孺,他们已经没有多少可以战斗的人了。
秦军大营内,白起看着麾下诸将带伤的模样,沉声道:“拓跋烈已是强弩之末,却也是最疯狂的时候。
传令下去,加紧修复防线,火油和箭矢抓紧运送到前线,派人传信镇蛮关,随时准备支援。”
霍去病捂着手臂的伤口笑道:“白帅放心,就算他在拉来五万骑兵,末将也能再杀他个来回。”
格日勒却忧心忡忡:“他们熟悉草原,若是不正面迎击而是分散袭扰,我们的防线会很吃力。”
诸葛亮羽扇轻摇:“那就想方设法诱敌深入,再配合铁骑合围。”
夜色渐深,秦军大寨的篝火与蛮族营地的火光遥遥相对,空气中弥漫着山雨欲来的压抑。
楚都的夜被急报的马蹄声踏碎。
楚帝攥着北疆战报,指甲几乎嵌进纸里。
秦军铁骑损失近半,白起被拓跋烈拖在北疆,李靖的二十万大军成了无援之师。
“传令,挥师北伐,收复失地!”
他猛地起身,龙袍扫过案上舆图。
鼎武关中军大帐内,穆远山正对着沙盘凝神。
李靖的布防标注的清清楚楚。
望原关驻军十万主力,左右两城各驻五万,形成犄角之势,互为支援。
他手指点向两城:“白起被蛮族牵制,左右两城便是我们的突破口。”
帐下诸将眼神亮。
司徒无恨上前一步:“元帅,末将愿率五万兵攻左城,三日必破!”
“右城交给我!”
另一员将领拍案,“李靖想分兵固守,我们就先拆了他的犄角!”
穆远山看向望原关方向,那里是李靖的主力所在:“第一军团、边军、预备军团全部出动!
左、右两城各配十万精兵,天亮就出,务必三日内拿下。
我亲率第一军团屯兵望原关下牵制李靖,不让其分兵支援。”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提高:“破城之后,三路合兵望原。
这是我们夺回北四州的唯一机会,谁都不许掉链子!”
“得令!”
众将齐声应和,甲胄碰撞声震得帐内烛火摇曳。
黎明时分,楚军兵分三路如潮水般扑向秦军的防线。
左城守军接到李靖加强防备的传令,一直严阵以待。
突然城外响起震天的喊杀声。
楚军的投石机轰鸣作响,巨石砸向城墙,城下密密麻麻的楚军正朝着城墙而来,云梯如蚁附墙,守军慌忙应战,却架不住对方早有准备。
右城的战况更为惨烈。
楚军将领带着死士拼死攀登云梯冲击城墙,双方你争我夺,城墙几度易手,血水流淌在墙壁上,映着朝阳泛出红光。
守将身先士卒,身中数箭仍死守城墙,最终力竭而亡。
当左右两城被袭的消息传到望原关,李靖正在城楼巡视,听着两城的急报,他面色凝重如铁:“大楚果然选了这个时候动手。”
杨再兴急道:“将军,两城危在旦夕,兵救援吧!
再晚就来不及了!”
李靖摇头,指向城外楚军的大营:“那是诱敌之计。
我们一动,穆远山就会趁机攻城。”
他转身下令,“望原关加固防线,杨再兴率轻骑出关袭扰楚军粮道,传信两城,能守一日是一日。”
两日后,左右两城陷落。
楚军士气大振,三路合兵将望原关团团围住。
穆远山站在关前,看着城头上的秦字大旗冷笑道:“李靖,你的犄角没了,我看你还能守多久!”
城楼上,李靖望着城外连绵的楚营,忽然对身边的将领道:“传令下去,今夜三更,开东门,我们去拜访下穆远山!”
冉闵一愣:“将军,我们只有十万兵,出关是否”
“兵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