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祀殿的血池泛起猩红的浪涛,拓跋烈盯着池中游弋的血兽,猩红的眼中翻涌着焦躁。
拓跋杰刚待会楚周按兵不动的消息,羊皮密信被他捏得粉碎。
“一群缩头乌龟!”
他猛地踹翻案几,“想让我与白起两败俱伤?做梦!”
拓跋杰躬身道:“皇,再拖下去,大秦的粮草军备只会越来越齐。
镇蛮两关的防线也只会更加牢固,就算我们击败了白起,后续也”
“我知道!”
拓跋烈打断他,狼大刀在手中转了个圈,刀光映着他狰狞的脸,“传我令,三日后出,血兽为先锋,铁骑随后,直扑白起大营!”
“这是不是太冒险了!
?”
拓跋杰抬头,“没有周楚策应,我们就是孤军奋战。”
“不冒险才是等死!”
拓跋烈指向谷外,“我就是要让周楚看看,我拓跋烈敢跟大秦拼命!
他们若再不动手,不管是我们赢,还是大秦赢。
下一个就轮到他们!”
他眼中闪过疯狂,“野兽不够,就去抓!
血液不够,就将那些小部落的俘虏扔进去!
我要让大秦看看,什么叫玉石俱焚!”
三日内,青铜古城变成了炼狱。
俘虏被源源不断扔进血池,血兽培养的度也在暴涨。
蛮族铁骑也在城外集结,甲胄上的骷髅饰物在风中作响,像一支从地狱爬出的军队。
出前夜,拓跋烈站在阵前,狼大刀指向南方:“大秦占我草原,杀我族人,今日。
我们用他们的血来祭旗!
破了白起,打入大秦境内,女人和粮食全是你们的!
出!”
“吼——!”
五万血兽嘶吼着率先冲出,踏碎冻土,朝着白起大营狂奔。
拓跋烈的十万铁骑紧随其后,马蹄声震得北疆大地都在颤抖。
边境线的烽火台上,哨兵看到天际线涌动的黑影,立刻点燃狼烟。
白起站在大寨高台上,望着远处那接连燃起的狼烟,对身边的霍去病道:“来了。”
霍去病握紧长枪,眼中闪过一丝兴奋:“末将去会一会那些怪物!”
“别急。”
白起抬手,指向前方的陷坑与火油坛,“让他们先尝尝我们准备的欢迎礼。”
当血兽冲到寨前百丈,白起一声令下,投石机的轰鸣开始震彻天地,巨石如雨点般落下,砸得前排血兽筋骨碎裂。
陷坑里的铁蒺藜与木刺将掉落的血兽刺穿,火油坛被火箭点燃,瞬间在寨前筑起一道火墙,焦臭味弥漫在草原上。
突然一声巨吼从后方传来,一只巨大的山君怒吼着冲向火墙,那怪物竟不怕火焰,硬生生在火墙中撕开一道口子。
血兽们顺着缺口涌入与秦军铁骑绞杀在一起。
“蛮骑营!”
白起挥旗,格日勒的数万蛮骑如离弦之箭,他们熟悉血兽的弱点,长枪专挑关节处,配合霍去病的铁骑竟硬生生将血兽的攻势拦了下来。
骑兵与血兽的冲撞响彻天地,大寨前的草原被染成了血色。
血兽的尸体堆成小山,秦军的伤亡也在攀升,霍去病的玄甲沾满血污,格日勒的左臂被山君的利爪扫中,骨头都露了出来。
而此时的血月关内,耶律牧野正看着斥候飞鸽传来的战报,嘴角勾起冷笑:“拓跋烈果然动手了。”
他对着林啸道,“派一万骑,去云州边境晃悠,装作要袭扰的样子,先别真打,给大秦添点堵。”
楚都的御书房内,楚帝收到了草原血战的消息,犹豫再三,终究只是下令穆远山调集兵力。
秦蛮双方还未去完全大战,进一步的动作还需等等。
草原的厮杀还在继续,血兽的数量逐渐减少,秦军的铁骑却像杀不尽一般。
拓跋烈看着白起大营内并无任何骚乱,他明白,周楚根本没打算出手,他们是想看着他继续消耗大秦。
“先行撤退!”
他咬着牙下令。
山君被霍去病长枪挑瞎一只眼,出痛苦的嘶吼,却死死缠住秦军,为血兽争取撤退时间。
当最后一只血兽撤出战圈,大寨前已经堆满尸体。
白起站在寨门前望着蛮族撤退方向,对诸葛亮道:“血兽失利,明日拓跋烈看来要主力压上了。”
诸葛亮轻摇羽扇,目光却投向南方:“周楚还未出兵,接下来,云州和望原关的压力怕是要大了。”
大寨前的血色尚未凝固,第二日的厮杀便已拉开序幕。
拓跋烈站在高坡上,看着剩余的血兽如潮水般涌出,身后的八万铁骑举着马刀冲锋,狼嚎声与兽吼交织,震得大地都在颤。
“今日,必破白起!”
他的嘶吼被风卷向战场。
寨门高台上的白起面色沉凝,望着那铺天盖地的敌军,对身旁众将道:“赵云、马率五万铁骑迎击蛮族骑兵,务必缠住他们!”
他转向霍去病与格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