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三哥!
咳咳……”
许老四被抓的快要喘不过气来,眼前都一阵阵黑了。
张云秀吓的脸色惨白,“爹,娘,你们快管管三哥啊,他要打死福平了……”
姚婆子刚要张嘴,却被许常山一个眼神制止,他平静的道,“谁叫他嘴贱的?该打!
不打不长记性!
省的哪天在外头胡说八道,给家里招祸!”
张云秀难以置信的看着他,“爹,你,你……”
以前老两口子可是很疼小儿子的,家里有点好吃的,都会让许福年送到县城去,咋现在说变就变了?
许常山了话,其他人都不敢拦了,眼睁睁的看着许老四被拽到了院子里,还没打呢,就瘫地上跟死狗似的了,嘴里不停哀求,“三哥,我错了,我以后肯定不说你了,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啊!”
一拳头打过来,他眼冒金星,胸口感觉都要震碎了。
接下来,许福年又是一脚,把他踹出去好几米远,疼的他呲牙咧嘴,嚎叫都没力气了。
许老大站门口看着,不停跺脚,就是不往前凑,“大过年的,这是干啥?让旁人听见了,又得看咱家热闹了?老三,打两下出出气就行了,真打出个好歹,你掏钱给他看病啊?永国,你去拦一下你三叔,差不多得了,还真下死手啊……”
许永国却双手抄着袖子,蹲门槛上一动不动。
其他人也不动,都怕被误伤。
张云秀莫名浑身冷,她总觉得有她不知道的事生了,许福年看似在打许老四,实际上,却是在教训她,那一拳又一拳,像是砸在她脑袋上,让她想到了下马威三个字。
可是为啥呢?
就因为她偷懒,故意回来晚了,没帮着家里干活?
可她特意多带了东西当作补偿了啊?孟素花不就被哄得很高兴,完全不计较吗?
直到四房的俩孩子哭着求情,许福年才住了手。
许老四一瘸一拐,哭唧唧的进了屋,别看挨了这多打,他脸上却看不出啥明显的伤,这是怕明天出门拜年叫人看了笑话,特意给他留脸了。
但他浑身疼的跟要散架一样,坐都不敢坐,稍微一动,就忍不住想哀嚎,眼泪刷刷的流,只觉得委屈又憋闷,关键,还没地方讨公道。
许常山看不惯他这个赖唧唧的样儿,嫌弃的骂了声,“活该!
不知所谓,自作自受!”
许老四更委屈了,他干啥了就自作自受?
莫名其妙挨了一顿打,连个同情他的人都没有,这都啥事儿啊?
不过,他这顿打挨的值,他老实了,张云秀也不敢再暗戳戳挑唆事儿了,哄着俩孩子缩在炉子边上吃瓜子,孟素花也乖觉的去了厨房干活,许老大倒是又嘟囔了几句兄友弟恭啥的,可惜没人搭理他。
许福年打完人,就神清气爽的回了西屋。
乔世兰皱眉问,“你怎么了?他四叔哪里惹到你了,至于这么大脾气?大过年的,闹什么闹?”
许福年从她手里接过儿子逗弄着,也没看她,淡淡道,“老四两口子眼红我那份工作了,大概是猜到沾不上啥便宜,就想使坏给我搅合黄了,断人钱财,犹如杀人父母,这么大仇,你觉得我能饶了他俩?打一顿,都算轻的了……”
乔世兰怔了下,“不会有什么误会吧?你有出息了,对他们只有好处,没有坏处,再说你们可是亲兄弟……”
许福年冷笑,“亲兄弟也抵不过媳妇的枕边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