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公安同志去咱家调查情况了?”
许福年忙摇头,然后把乔忠明上门当说客的事儿说了一遍,末了道,“爹虽然很气愤,恨不得再亲手去揍那几个街溜子一顿,也气乔忠明来替韩家当说客,忽悠我拿你的委屈去换取好处,但有句话他说的对,你才是受害者,该怎么决定,你说了算,不管你想怎么样,爹都支持!”
许棉反问,“那您呢?这事您想怎么办?”
许福年道,“依着爹的脾气,那肯定是秉公处理,犯了错,就该得到应有的惩罚,如果能用好处抵消,那有权有势的,岂不就更无法无天、恣意妄为了?
再者,啥利益好处,在爹眼里,也不如公道和解恨重要,比起被欺负了要补偿,我更想加倍还击回去,让他们尝到恶果,悔不当初。”
说到这里,语气一顿,再开口话锋就转了,“但是,如果讨公道的代价实在太大,爹承受不起,也不至于为了出那口气,就非得拉着坏人同归于尽,该忍还是会忍的,毕竟,比起报仇,爹更在意一家人平平安安快快乐乐的过日子,而不是逞一时之快。”
许棉听完,笑了笑,“咱俩不愧是亲父女啊,想的一样一样的呢……”
这话取悦了许福年,他咧着嘴,笑的像个傻子,“真的?你也这么想?不觉得爹窝囊?”
“这怎么能叫窝囊呢?明明是立世的大智慧,人活着,甭管职位高低贵贱,谁还不受点委屈了?若是都较真,动不动就非得争个是非曲直,黑是黑,白是白的,那不得乱套了?
当争则争,不当争时,就想开点,退一步呗,一味的死磕到底,只会让事情越来越糟糕,除了难以收场,毫无意义。
还不如及时止损,从中谋取些补偿,只要补偿到位,委屈也是可以消失的。”
许福年一开始听的不时点头,只是到了后面,神情逐渐茫然起来,喃喃道,“只要补偿到位,就能不委屈,不生气,也不怨恨了?”
“呃?倒也不是什么伤害都能原谅的,触犯底线的肯定不行,当然,最重要的,还是我并未受到实质性伤害,所以才愿意跟他们谈……”
不然,她只会一个个的都弄死了事。
许福年自诩了解了,试探的问,“那你想要啥补偿啊?”
许棉想了想,“房子,钱票,肯定都要有,数额还不能小了,只有让他们伤筋动骨,才能叫他们真正吸取教训,从此洗心革面,引以为戒,不敢再犯。
最重要的,韩良缘必须离开这里,就安排她去农场垦荒好了,还能赚个支援建设的好名声呢,那里正需要她这种放着轻快日子不过、非得蹦跶的人,老实干上几年,保管啥恶毒心思都能被感化了。”
许福年闻言,冲她竖起大拇指,心头也渐渐敞亮起来,果然,足够的补偿,能消解气愤委屈啊!
他现在光是听听,都觉得舒坦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