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便俩人说话。
许福年头回来,还有点拘束,就催着闺女赶紧吃饭,“爹都切好了,知道你不爱吃太肥的,就给你挑的猪耳朵和舌头那儿的肉,不过太瘦了也不香,带皮的肉,也给你切了点,你娘才擀的饼子,还有葱丝,卷起来吃才美呢……”
许棉洗了手,照着他说的吃法,摊开饼子,往里依次放上肉片和葱丝,葱丝还蘸了点面酱,裹起来后,大咬上去,嗯,滋味果然不错。
许福年一脸期待的问,“咋样?好吃不?”
许棉使劲点头,来表达好吃的程度。
许福年见状,比他吃了啥龙肝凤胆还满足高兴,“照你给的方子卤的,上午就煮上了,煮好后,又按你说的,在汤汁里浸泡了一下午,滋味都给渗透进去了,吃着还劲道,比刚出锅时好吃,你喜欢,就多吃点,爹给你带了俩饭盒呢。”
铝制的饭盒,塞的满满的,恨不能溢出来,一如他这么多年对她的慈爱。
许棉“嗯嗯”
应着,哪怕上一世几乎天天吃卤肉,早就不稀罕了,可此刻,她不愿弗了他的好意,更不想看他失望,所以吃的很是热情投入。
果然,许福年更开心了,让他接下来说那件糟心事时,都没了之前那股愤怒的想打人的情绪。
“棉棉,前两天你回家时是不是,遇上不怀好意的街溜子了?”
闻言,许棉适时流露出几分讶异,“您怎么知道的?”
不等他说话,就又笑着道,“我都没当回事儿,那几人被路过的一位无名英雄给揍的特别惨,我也没心软,反手就把他们给送公安部门了,留这种祸害在社会上,就是个隐患,谁知道哪天他们又故技重施去欺辱其他女同志?不是谁都有我这么幸运,正好能碰上见义勇为的好心人!”
许福年怔怔的问,“遇上这种事,你不害怕啊?”
许棉特别轻松的道,“不怕啊,那会儿天还没黑透呢,我走的又不算是偏僻小道,只要豁出去喊两嗓子,他们还真敢朝我动手呀?”
事实真相是,那天她故意走的偏僻小道,主动引了那仨人去拦截她,不给他们机会,他们啥时候才敢下手?他们不急,她都急了。
当时,她故作害怕,泄去他们的防备,等他们狞笑着靠近后,再出其不意撒了一把石灰粉,然后趁他们睁不开眼时,从包里拿出搬砖,挨个的砸了脑袋,直到都头破血流晕过去为止。
这些事儿,她当然不会说,说的都是一早就编造好的说辞。
许福年被她的话带歪了,“这么说,那几个街溜子是想吓唬一下你吧?”
“呃?应该是吧……”
见他误会,许棉想着接下来的决定,就没纠正,含含糊糊的应了。
许福年松了口气,那根后怕的神经总算是能松弛下来了,不是他替韩良缘这个罪魁祸说话,也不是承认韩清正的本事,他就是想不通,韩良缘得多么没脑子,才会雇街溜子大白天的就去调戏女同志?还是选在大街上,那不是活腻了,上赶着作死吗?
就是他再鲁莽,再看不惯谁,也只敢大半夜的去套麻袋,绝不可能明火执仗得很人打起来,报仇雪恨固然重要,可也不能把自个儿都搭进去啊!
再说,韩清正两口子又不傻,还能不会教育孩子,把闺女教成个不计后果,只会蛮干跋扈的疯子?
如果对方只是想吓唬一下,那就解释的通了。
但生气还是要生的。
“这个韩良缘,可真不是个东西,心思太恶毒了,都是女同志,难道不明白名声的重要?就算是吓唬一下,被人撞见,也说不清楚……”
许棉点头附和。
许福年见她没反对,继续道,“你做的对,对付那些为了钱就没底线的街溜子,就该毫不留情,送进去劳改个几年,说不定还能重新做人……”
“嗯,嗯,听说至少要判个五到十年呢。”
这还是在被她打的半残的情况下,不然吃花生米都有可能,谁叫眼下对这些事儿,量刑特别重呢,也是韩良缘给的太多,三百块钱,够他们铤而走险赌一把了。
就是可惜,赌输了,把后半辈子都赔进去了。
但若换成是旁人,很大可能会遭了毒手,生不如死,所以,她不会因为自己没出事,就心软的放过他们,该如何就如何,都是自作自受。
听到是这么个下场,许福年点点头,又故作不经意的问,“那韩良缘呢?她会咋判?”
许棉吃完饭,擦了擦嘴,捡起之前的话,“爹,您还没说是怎么知道这事的呢?居然连背后是韩良缘再指使都一清二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