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非但于事无补,反倒更糟糕。
怎么会这样。
为什么会这样。
今早还好好的,她怎么这样决绝……
两清……什么两清……他没说两清……怎么能……怎么能……
从不曾流泪的君王,这一次,眼泪却不可遏制地滴落下来。
他怕脏了她的衣裙,又抬手,狠狠地将眼泪抹干净。
大臣们的脸色,尤其是王院判的,已经彻底的呈现出了一种青灰之色。
一片寂静之中。
孙秋月却忽然笑出声来。
“哈哈,哈哈哈,死了,她死了,乔予眠这个贱人,她竟然自杀了哈哈哈哈”
孙秋月被人压在地上,镣铐加身,双眼红肿,眼下却笑的格外的癫狂。
她不笑还好,她这一笑,所有人顿时头皮麻。
众人只能感受到,自头顶上方,仿佛有一块遮天蔽日的乌云压下来,顿时,寒意刺骨。
男人猩红的眸中划过狠戾之色。
他一字一顿地,开口,“传旨,孙家,满门抄斩,孙秋月,腰斩。”
他特意加重了“腰斩”
这两个字。
此言一出,孙秋月的双目一下便定住了。
她不可置信地抬起头,看着坐在上,文丝未动的男人。
不敢相信,他竟然会这样对她。
他竟然为了一个骗子,要判她腰斩之刑,甚至,甚至还要牵连她全族。
“陛下,这不公平!”
谢景玄的眼里根本没有孙秋月半分的位置,他的目光再次落在了躺在床上的人儿的脸上。
她的脸色很白很白,嘴角却挂着一丝极淡的笑。
谢景玄只觉得整颗心脏都在滴血。
这就是失去的味道,好像有一个人,将他的心脏活生生的剜下去了一半。
“臣妾陪了陛下三载,臣妾什么都愿意为陛下做!”
“可她呢,她才陪你多久!”
可无论孙秋月如何呐喊,却始终连谢景玄的一个眼神都换不来。
孙秋月眼睁睁看着谢景玄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床上的那个死人身上,却对她这个陪了他三年的人如此绝情,她终于再也受不了,破罐子破摔,声嘶力竭地大喊,“陛下,她可不是我害死的,她是被你害死的,要是你信她一分,对她好点儿,这贱人怎么舍得死呢!”
徐忠良也是跪在地上的,听到这句话,他眼睛一闭,完了。
他根本不敢有一刻的耽搁,赶紧挥挥手,给禁军使眼色,让他们堵住她的嘴,快快带走。
孙秋月的声音一下没了,人也被毫不留情地拖走。
可她的话,谢景玄却听到了。
听得很真切。
他看着乔予眠,就那般看着。
“三娘,你……你醒来看看我好不好?”
“三娘,只要你能醒过来,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
“三娘,对不起,对不起,朕错了,都是朕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