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独那一夜,先帝被人以朝堂政务支开。
宸妃与二皇子身死,先帝震怒悲恸之下,了一场大病,打那之后,身体每况愈下。
那一场杀戮震惊朝野,先帝的手腕向来温和,废止酷法,慎用死刑,却也是生平唯一一次大开杀戒,一时间人人自危。
当时,的确查到了凶手。
如出一辙的把戏,与秦老府上遇刺一样,那些被抓住的人一问三不知,打死了都不说。
这些人最后被判腰斩。
受此牵连而出的,光是丰镐城内的官员,便有十三家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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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门前的刑台几乎日日都有人被问斩,鲜血一遍遍染红刑台上的木敦子,又一遍遍地被冲刷掉。
可父皇他到死都不知道,宸妃之死,这些所谓的凶手不过是替罪的羔羊,真正的幕后主使,便是如今坐在他面前的,贾太后。
“太后可真狠。”
当年二皇子不过八岁,宸妃也正是大好的年华。
贾太后忽然咧开了唇瓣,目光灼灼有燎原之势,直直地望着谢景玄。
“皇帝,便是这天下人都有资格说我,独独你最没有这个资格!”
她止不住地冷笑,讥讽道:“当年先帝有意立宸妃生下的二皇子为储君,若他今日还活着,先帝也不曾病重,你以为自己又有多大的机会像今日这般站在哀家面前,这样同哀家说话?”
这完全是强词夺理。
似乎谢景玄能登上皇位,贾太后当年那一场蓄意的行宫屠戮帮了大忙一般。
谢景玄并不理会她的歪理邪说。
“若二皇兄还活着,能担得起这一国之君的责任,他为帝又何妨?”
贾太后怒骂,“虚伪!”
“陛下,不好了!”
门外,徐公公焦急的声音响起。
谢景玄扬声问道:“何事?”
“太妃娘娘,太妃娘娘原本好好的,却不知为何忽然口吐鲜血,眼下已陷入晕厥!”
“什么?!”
谢景玄豁然自椅子上起身,便往外走。
走到门口,他的手已碰到了门上,在推门而出前,谢景玄微微停住身形,却并未回头,而是道:“朕有一事忘记告诉太后了,苏府传信来,谢琅已被府卫生擒。”
“太后大可放心,他毕竟是朕的亲兄弟,朕怎么舍得杀了他。”
“不过你们这辈子大抵都没机会见面了。”
“你想做什么?你要对琅儿做什么?”
贾太后一下子激动地站起来,步履踉跄地朝着谢景玄所在的方向扑过来。
她想要抓住他,问个清楚。
谢景玄却并不给贾太后这个机会,在贾太后要触碰到他之前,推门而出,而后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任由贾太后在门内如何拍打嘶吼,都不再回应。
“陛下……”
徐公公站外门外,一脑门子的汗。
“走。”
“太医呢?”
谢景玄脚步不停,一面往容太妃所在的庭院赶,一面问道。
徐公公小跑着跟在身后,赶紧答道:“孔御医已经去了,剩下的太医,老奴也已命人快马加鞭地去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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