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就能将他们砸的失去方向,摔下飞梯。
“啊”
后续的胡兵刚要上前。
却只见汉军操弄这装满金汤的铜鼎从城墙上倾斜而下。
满是腥臭、腐烂气味的滚烫汁水灌了胡兵一身。
“是金汁”
被烫的满身起泡的胡人呜呼哀哉,尽数跳下飞梯,活活摔断腿。
汉兵们便趁此机会,用弩箭收割。
就这样,密密麻麻的卢水胡大军扛着板楯,不断地逼近金城障的城门。
在此坚守的王平和张嶷,死守了足足一整夜,一夜间,就射出了三万只箭。
若是对抗单纯的游牧骑兵还好,可问题是卢水胡太明白汉军的作战方略了,他们对如何攻城,尤其是攻打河西长城,已经有了系统性的应对方法。
十座烽燧上的火焰在胡人的打击下,不断熄灭。
如今残存的烽燧只剩下一抹火光,还在照亮远方的山头。
金城障在卢水胡人的包围下,也是摇摇欲坠。
张嶷敏锐的发现,最新赶到战场的胡人并没有急于进攻。
反而拿着铁锹不断的掘土前进。
“踏马的,这群狗胡人在挖地道。”
张嶷心下一狠。
“五部飞军,跟我来。”
幽暗的地道中,河西小月氏人的步兵向前开挖,后方的步兵不断地用箩筐将泥土运送到外围。
“女王说了。”
“谁第一个杀入金城障,里面的俘虏,就全都是他的生口”
“弟兄们,手脚都利索点”
将捕获到的人作为奴隶,是胡人奋勇作战的根本动力。
这些胡兵一边做着春秋大梦,一边朝着更深处挖掘黄土。
越来越近了。
靠近城南河谷的土质比较疏松。
这也是胡兵唯一一处没有围攻的地方。
月氏人很聪明,他们避开了满是战火的城北,故意在城南挖地道,如此便能两面夹击。
那胡兵一铲子便将头顶破开了一个大洞。
“弟兄们破城”
健儿们欣喜的狂呼,刚钻上去半个身子,却发现平坦的城池中,到处都是拿着弩机的汉军。
这为首的汉子心下一慌,刚要缩头,却感觉从他的头顶,一股热流涌过,激的他满脸都是。
胡人舔了舔嘴唇,一股子尿骚味。
“踏马的”
“谁”
还不等他拔刀反抗,背后的张嶷已经穿好裤子,一刀断头。
“你的大父巴西张伯歧也”
“飞军们,弩箭招呼”
咻咻咻
弓弩连发,爬上来的胡兵来不及退缩,便横死城中。
剩下的胡兵刚要退却,却只见后方的地道中,忽然沙尘四溢,随着砰的一声巨响,从地道上空突然破开了一道缺口。
体格短小精瘦的张嶷带着精兵堵在洞口,不断地朝地道内部丢下薪柴,倾泻猛油。
胡兵们眼中震恐,争先恐后的朝着出口爬去。
可还不等敌人爬出,张嶷手中的火把便悄然落地。
红色的火焰席卷地道。
数百名胡兵在浓烟和火烧中活活呛死,烧死。
后半夜的战斗再度以卢水胡人的退兵而告终。
整整三日间。
三部胡王之中,有两部兵马都遭到了挫败。
伊健妓妾除了拿下了几处烽燧以外,毫无进展。
王平和张嶷都属于综合能力很强,且能独当一面的将领。
伊健妓妾想尽办法,诱降、爬城、挖地道,用尽浑身解数,也丝毫动摇不得金城障。
当然,连日的攻城,也给城内守军造成了不小的伤亡。
王平连续给令居塞的刘云发来了求援信,刘云全都回绝。
“告诉王平,我不要他的战报。”
“我只要他守住金城障。”
庞德看着刘云孤冷的背影,怎么也想不到刘云到底在思考什么。
饶是诸将全都前来求战,也一并被他严令不得出城。
直到诸将散去过后。
刘云紧握着鸳鸯剑的手指方才缓缓放松。
从汉川调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