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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o76章 掌纹河心甜卷(1 / 3)

阿枣的笔尖落在《掌纹录》最后一页时,祠堂的铜钟突然响了——是千年砚台在共鸣。

砚台化作的掌纹河源头泛着金光,河面上飘着无数墨色的碎片,细看竟是墨鳞消散前留下的记忆:有他初见林穗太奶奶熬糖的惊鸿一瞥,有他窥视芸婆婆临终前对糖战的释然,还有他望着阿枣与阿砚相握的手时,墨袍上闪过的温柔金芒。

“是墨鳞的‘余墨’。”

阿砚捧着新熬的无色之墨,往河面洒了一勺。

墨色碎片遇墨汁后,竟在水面拼出幅完整的画:林穗太奶奶的糖锅与芸婆婆的糖模并排放着,锅沿的焦痕与模子的桂花纹交缠,底下是无数双交握的手,最上面的一双,正是他和阿枣的。

阿枣摸着画里的手,掌心的糖膜早已化作淡粉色的纹路,与掌印河的新纹完全重合。

“墨鳞说对了,”

她轻声道,“执念不是枷锁,是把大家的甜串起来的绳。”

这时,邻村的孩子举着块裂开的忆糖砖跑来,砖上的人影已经模糊——是去年共生仪式时,自愿融入砚台的阿平爹的影像。

“砖裂了!”

孩子急得快哭了,“阿爹说过,砖裂就代表他快忘了我们……”

阿砚接过砖,现裂缝里渗着淡淡的墨痕。

他往裂缝里填了勺无色之墨,又混入阿平刚掉的乳牙——按新订的规矩,共生者的亲人需每月往忆糖砖里埋入“念想”

,乳牙、丝、甚至熬糊的糖渣都行,只要带着活人的温度。

“你看,”

阿砚指着裂缝,墨痕正顺着牙釉质的纹路游走,慢慢将裂缝粘合,“你爹在砚台里能尝到你的味道,怎么会忘?”

话音刚落,砖上的人影突然清晰了些,阿平爹正对着画外的阿平笑,手里还举着块焦香栗,和阿平今早熬糊的那块一模一样。

河面上的墨画突然泛起涟漪,新纹末端的记甜花纷纷往苦渊方向倾倒,花瓣上的掌印纹路扭曲成痛苦的形状。

阿枣心里一紧——是苦渊深处的“怨墨”

在反扑。

怨墨是墨鳞未消散的痛苦记忆凝结成的,平时被无色之墨镇压在砚台底,一旦共生者的忆糖砖出现裂痕,就会顺着墨痕往上涌。

“快熬‘牵心糖’!”

阿枣喊道,往合心灶跑去。

牵心糖需用共生者亲人的血、当年的共生墨石碎末,再混入掌印河的河水,熬时要边搅边念共生者最常说的话。

阿平颤抖着割破指尖,血珠滴入糖浆时,他哽咽着念:“爹说,熬糖别贪快,火要像春天的风,暖乎乎的……”

糖浆熬到挂旗时,怨墨已经漫到了镇甜碑前,碑上的字被墨痕覆盖,“林穗”

二字已经快要看不清。

阿砚抱着牵心糖往碑前跑,糖丝在风里拉出长长的线,像条光的绳,一头连着他的手,一头缠着碑上的墨痕。

“爹!

你尝尝阿平熬的糖!”

阿砚将糖往碑上按,糖丝瞬间渗入墨痕,怨墨出“滋滋”

的响声,像被烫着的冰块。

碑上的墨痕开始消退,露出的字里嵌着细小的糖晶,在阳光下闪闪烁烁——是阿平爹的声音透过墨痕传了出来:“平儿熬的糖,比我当年的甜……”

阿平扑在碑上,眼泪掉在字里,竟在“甜”

字的捺画末端晕出个小小的糖花。

阿枣看着这一幕,往《掌纹录》上添了句:“活人的泪,能给死去的执念续甜。”

入夏后,千年砚台开始“吐墨”

每天黎明,河源头都会浮起层淡紫色的墨汁,沾过墨汁的记甜花会开出双色花瓣,一半粉一半黑,粉的那半带着焦香栗的甜,黑的那半竟带着苦渊特有的清苦,却苦得干净,像刚从井里捞上来的水。

“是怨墨被甜化了。”

阿柏爷爷拄着新拐杖(用阿平爹的共生墨石雕的),弯腰闻了闻花瓣,“墨鳞当年找的无色之墨,其实是‘甜能容苦’的道理。”

他指着双色花,“你看,苦和甜挤在一朵花里,不但不打架,还生出新味道了。”

村里的老人开始用双色花瓣熬“双味糖”

,黑花瓣的苦能中和过浓的甜,吃起来像含着片带露的叶子,清爽又绵长。

阿枣把糖分给孩子们,最小的阿念含着糖,突然指着砚台方向说:“那里有好多人在说话!”

众人凑近砚台,果然听见墨汁里传来细碎的声响:有林穗太奶奶教芸婆婆控火的念叨,有阿平爹夸阿平糖熬得好的笑声,还有墨鳞轻叹“原来甜能这样暖”

的低语。

阿砚把耳朵贴在砚台边缘,突然红了眼眶——他听见了爹的声音,在教砚台里的怨墨怎么“变甜”

:“你看这糖丝,拉得越长,苦就跑得越远……”

怨墨被驯化的消息传到苦渊时,黑雾里竟飘来些黑色的种子,落在掌印河的新纹旁,长出了从未见过的“墨甜草”

草叶是墨色的,却散着麦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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