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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晚转过头，对他笑了笑，那笑容在休息室冷白的灯光下，像朵安静绽放的晚香玉。
“周老师，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但你是导师，我是选手。还没到选手和导师合作的时候。这个节骨眼上走太近，对你对我都不好。”
她顿了顿，声音轻柔却带着力量。
“我能行。”
-
晚些时候。
城市另一家高级日料店的隐秘包间里，邹凯和严芳聚在一起了。
清酒在瓷杯里漾出微光，邹凯仰头灌下一杯，重重放下杯子，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他脸上早已没了镜头前的僵硬假笑，只剩下扭曲的愤懑。
“严老师，您是最专业的！您说，那歌……真能是她写的？”他声音因为酒精和怒气有些沙哑，“一个混恋综的，半路出家，能拿出这种成熟度的原创？一首就算了，她还敢说下一场还唱原创？谁给她的底气？”
严芳慢条斯理地夹起一片刺身，蘸了点酱油，眼神冷淡。
“旋律线条、和声进行，尤其是那首《隐形的翅膀》，结构工整，起承转合非常老道，确实不像新手之作。”
她抬眼，目光扫过邹凯。
“但音乐圈，最不缺的就是‘天才’和……‘巧合’。”
邹凯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身体前倾：“您的意思是……”
“我没什么意思。”严芳打断他，语气平淡，“我只是个乐评人，看重的是证据。”
她拿起餐巾擦了擦嘴角，状似无意地提点。
“现在网络信息这么发达，国内外那么多冷门作品库……说不定，就有‘巧合’呢？”
邹凯眼睛猛地一亮，瞬间明白了严芳的暗示。
他立刻拿出手机，翻到一个号码，脸上露出狠厉的笑。
“没错！肯定有‘巧合’！我有个朋友，最擅长发掘这种‘巧合’了！”
他手指飞快地操作着。
“让他先发篇文章‘探讨’一下，我再来个‘理性转发’……呵，云晚，我看你这次怎么狡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