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的事情。”
她深吸一口气道:“李嬷嬷说夫人要见您。”
沈亦清心念一转,脑海中浮现出汤茵那张甚是憔悴而复杂的面庞,还有上次不欢而散的初次相见。
想来这次她有心召见,也不会有什么好事。
太医有言在先,她需要静心调理,她自然是可以借机推诿。
只是想起上次她对燕云易家法伺候,以及后来特地送来的金创药,她莫名觉得自己有必要去见上一面。
旁的不说,她总是不希望因为自己又连累燕云易遭受无妄之灾,毕竟他这些日子帮到自己的地方已经太多了。
只是,等到沈亦清真的见到李嬷嬷那张长相颇为刻薄的面容,她忽然心生后悔之意。
李嬷嬷冷漠道:“夫人有事要见你。”
沈亦清道:“我知道。
但是我身体不适,需要卧床休息。”
她倒也没有刻意夸大事实,虽说她看上去依旧是颇为开朗的性格,但是身上没有一处不觉得好似有千虫万蚁正在无尽地啃嗜自己。
沈亦清不禁心想,人的潜力果然是无限的,忍受疼痛的能力也会不断提升,如今疼痛愈久,她却好似没有初始时那么难受。
李嬷嬷道:“你难道想让夫人为了你特地跑一趟?”
沈亦清平静道:“我没有这个意思,只不过我现在的确行动不便。
夫人若是非要在这个时候有所指教,可以让李嬷嬷你代为效劳,横竖我现在动弹不得,多得是可以受教反省的时间。”
李嬷嬷并未再出言讥讽,只是略带警示意味地说了句:“记着你说过什么。”
然后她倒也不纠缠,径直离开了沈亦清所处的寝室。
徒留下心知事情不会有这么简单沈亦清,略有疑虑地思索着她这么没头没尾地跑这么一趟,绝不会毫无目的。
尤其是事关汤茵,她不得不更为谨慎地对待。
只不过,如今她只能被困在这张床榻之上,静待着山雨欲来风满楼,等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