劣势。
这一点,却是梁成帝最为看重,也是真正欣悦之处。
他要的就是现在这样一个富甲天下,却不足以构成威胁的邻邦。
近可通商贸,远可合力抵御北凉。
况且,夏高帝其人讲究“无为而治”
,他的政治理念与治世之道从不在梁成帝的眼中。
何况夏高帝身体日益衰落,南唐皇室子嗣凋零,未来立储之际怕是免不得祸起萧墙,自顾不暇。
梁成帝显然想要与这个再理想不过的邻居长长久久地亲善下去,只是明面上也不过是循例对南唐国君加以亲和地问候。
毕竟在座皆是大梁朝臣,众目睽睽之下梁成帝对待南唐的态度不便过于伸张。
故此汪直奉旨而来,虽没有刻意避开旁人,但也还是用尽可能不出众的声音宣旨。
凌飞宇一一应下,说了句“有劳汪内寺”
以作谢意。
邻桌的燕云易与沈亦清离得最近,可一个两耳不闻窗外事,一个虽心下好奇但也不是爱问长问短之人,故此也就作为小插曲揭了过去。
凌飞宇却面露若有所思的神情,许久才回复过来:联姻?怎么联,和谁联?
他下意识地扫视了一圈,饶是慧眼如炬也只能看见远处神情落寞的梁倾月一人。
难不成,梁成帝想把自己的掌上明珠远嫁南唐。
即便是他愿意,难保夏承端与夏泽两位皇子会同意。
只是眼下,这不是他会操心的事情。
随着一个婉转的女声响起,凌飞宇下意识地望了眼沈亦清冷漠的神情,心知今晚注定不会这么简简单单地过去。
“皇祖母,父皇,母后,儿臣有个助兴的小把戏,不知当讲不当讲。”
只见彻王妃手中端着一个镶嵌着七彩宝石的银壶酒樽,带着嫣然的笑意于御前请示道。
陈皇后道:“彻王妃不必多礼,但说无妨。”
彻王妃道:“儿臣本欲将这件北方觅得的七彩宝壶进献给皇祖母自作寿礼,但凤翎裘这样的珠玉在前,儿臣实在不敢献丑。
也正是因此,儿臣想起十二月花神舞的典故,与这七彩宝壶行飞花令有异曲同工之妙,故此想以此为晚宴助兴,也算是物尽其用,不知是否时宜?”
“只不过还需要劳烦燕少夫人与倾月公主二人方可。”
众人的目光微妙地流转在二人之间,沈亦清与梁倾月面露相似的茫然无措,只是前者更添一分警惕之感。
眼见沈亦清被迫要站起身来,燕云易下意识地也站了起来,在她耳边轻声问道:“你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