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被炸得变形,表面焦黑,但由于其本身就是为了应对极端环境而特殊设计的坚固结构,加上第一名警卫员和赵明远身体的缓冲阻挡了最核心的爆破威力,它并没有被彻底摧毁。
后续赶到的防爆专家和技术人员在一片狼藉中小心翼翼地找到了它。
经过紧张检查,确认内部的多层防护结构依然有效,那个微小的装置完好无损!
敌人的疯狂计划,得不到就毁掉,则更能说明这个小东西的重要性。
付出的代价是鲜血和生命,但至关重要的东西,被英雄们用血肉之躯保了下来。
这个消息被迅层层上报,成为了这场惨剧之中唯一一丝沉重而悲壮的慰藉。
整个休养所乃至更高层面都笼罩在一片肃穆、悲伤与极强的愤怒之中。
一场更深入、更彻底的清查和反击,已然开始酝酿。
而昏迷的颜嫣和生命垂危的赵明远,则被严密保护起来,成为了重点监护对象和后续调查的关键证人。
干休所门外,齐司礼被威严的卫兵拦在警戒线外,焦灼地踱步。
那一声沉闷却极具冲击力的爆炸声清晰地传来,让他的心脏猛地一缩,几乎停止了跳动!
里面出事了!
一种冰冷彻骨的恐惧瞬间攫住了他!
他后悔得肠子都青了!
为什么没有坚决阻止他们?为什么同意让他们去涉险?颜嫣和赵明远都在里面!
他徒劳地试图拨打两人的电话,传来的只有无法接通的忙音。
这种未知的、伴随着爆炸声的沉默,几乎要将他逼疯。
他死死盯着那扇紧闭的大门,恨不得能插翅飞进去。
与此同时,赵明远留在门外的保镖团队也第一时间将爆炸的消息紧急汇报给了赵董。
消息像一颗炸雷,瞬间在赵家内部引爆!
不到半小时,干休所门口原本肃静的区域,陆续被疾驰而来的豪车围住。
赵明远的姑姑、姑父们——也就是赵父那五位极其护短的姐姐和她们的丈夫——全都心急如焚地赶了过来。
赵家情况特殊,赵父自己是五个姐姐宠着长大的独苗,到了赵明远这一代,更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独孙、独外甥,是整个家族眼珠子似的宝贝疙瘩。
此刻,这群平时处变不惊的长辈们,一个个都失了方寸,脸上写满了前所未有的担忧和恐惧。
“怎么回事?!
到底怎么回事?!
明远呢?出来没有?”
“警卫同志,让我们进去看看吧!
我们就看看孩子怎么样了!”
“听到爆炸声了啊!
怎么会爆炸呢?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我就这么一个外甥啊!
他可不能有事啊!”
姑姑们急得眼圈红,声音哽咽,姑父们则一边安抚妻子,一边试图与守卫沟通,但得到的只能是“内部戒严,任何人不得出入”
的冰冷回复。
这种被隔绝在外、对里面亲人生死未卜的状况,无疑是最煎熬的酷刑。
赵家这根独苗的安危,牵动着在场每一位赵家至亲的心,空气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焦虑、害怕和沉重的牵挂。
齐司礼看着这群焦急的长辈,心中的不安和负罪感更是达到了顶点。
干休所门外,焦急和恐惧如同实质般压在每个赵家人的心头。
齐司礼看着赵家几位姑姑姑父们慌乱无措、频频向守卫询问却又得不到任何回应的样子,再想到里面生死未卜的颜嫣和赵明远,内心备受煎熬。
他深吸一口气,走到一个相对安静的角落,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拨通了齐奶奶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齐奶奶的声音听起来异常沉稳,仿佛早已预料到他的来电。
“奶奶!”
齐司礼的声音带着难以抑制的焦急和颤抖,“里面到底怎么样了?我听到爆炸声!
颜嫣和明远他们……”
“司礼,冷静点。”
齐奶奶打断他,语气沉着却透着一丝凝重,“我刚刚了解到一些情况。
里面确实生了极其严重的袭击事件,有伤亡。”
齐司礼的心瞬间沉到了谷底。
齐奶奶继续道:“现在里面已经完全封锁戒严,正在进行紧急救援和彻底调查。
目前得到的消息是,后续可能会允许一位直系家属进入内部临时医疗点进行陪同,但仅限于陪同,不得离开医疗区域,不得与外界有任何联系,必须等到整个事件调查完全结束后才能出来。”
她顿了顿,声音压低了些:“司礼,如果你决定要进去,奶奶现在就可以把你的资料提交上去申请。
但你要想清楚,进去就意味着完全与外界隔绝,时间未知,而且里面的情况……可能比你想象的更复杂。”
齐司礼几乎没有丝毫犹豫,斩钉截铁地道:“奶奶,我要进去!
请立刻帮我申请!”
他必须亲眼确认颜嫣和明远的安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