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却笃定得不容置疑，直接戳破了那层所有人都在小心维护的窗户纸。
颜嫣在他的注视下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手指，指尖冰凉。
“……”
她再次陷入沉默，微微低下头，默认了这份深植于心的漂泊感。
看着她脆弱的样子，赵明远的声音放缓了些，但内容却更加石破天惊：“嫁给我，不就有家了。”
他说得极其自然，仿佛这是唯一且最合理的解决方案，“我爸爸妈妈，就真成了你的爸爸妈妈，赵家，自然也就是你的家。”
见颜嫣只是怔忡地望着他，脸上没有惊喜，只有巨大的错愕，他并不等待她的回应，而是以一种冷静到近乎剖析的姿态，开始为她拆解其他可能的路。
“否则呢？回齐家？”
他微微摇头，“你在那里，永远都像个客人。
齐奶奶不会同意齐司礼娶你，就算司礼坚持，将来嫁给他，又能改变多少？他们家的规矩是刻在骨子里的。
那位大嫂是自幼按宗妇标准培养起来的，你跟着阿姨短期学来的那些，在他们看来只是形似，根本上不了台面。
他们评判一个人，更看重天生的心性，是遇到大事时那种能压得住场的定力和格局。
如果得不到他们从骨子里的认可，你怎么会幸福？”
颜嫣错愕地望向他，这些现实而残酷的话，像一把冰冷的解剖刀，将她潜意识里那份模糊的不安和畏惧精准地剥离出来，血淋淋地摊开在眼前。
她没想过这么深，但……“确实有那种感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