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和孩子们的未来,她会给您体面。
"
转弯时,赵明远顺手调暗了仪表盘的光,"
您不用担心。
"
这句话像把钥匙,"
咔哒"
一声打开了凝固的空气。
赵父长长呼出一口气,整个人陷进真皮座椅里。
他摸出随身携带的紫檀木核桃,终于开始慢悠悠地盘起来,熟悉的"
咯啦"
声在车厢里规律地响着。
"
你母亲"
赵父望着窗外飞逝的灯火,"
还留着那盆昙花吗?"
赵明远嘴角微微上扬。
他知道父亲问的不是花,是三十年前那个夏夜,母亲执意等那株昙花开放,而父亲陪她等到天明的往事。
"
留着,今年开了七朵。
"
苏州段的霓虹灯牌渐次亮起,在挡风玻璃上投下流动的光影。
赵父突然摇下车窗,带着水汽的夜风灌进来,吹散了最后一丝凝重。
"
开快点,"
老人家的声音里带着久违的轻快,"
霁儿该等急了。
"
赵明远踩下油门,车载导航显示距离上海还有158公里。
他想起出门前奶奶往他行李箱里塞的那罐自制玫瑰酱——玻璃瓶上还贴着"
易碎"
的标签,就像某些看似脆弱却坚韧无比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