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晃了晃，赵明远便伸手替他别到耳后，动作熟稔得像做过千百遍。
"
上海美术馆的策展人我熟。
"
齐司礼对老爷子说，手指在手机屏上快滑动，调出往期展览画册，"
您看这种展柜高度合不合适？"
阳光突然穿过云层，将那些3d渲染图照得璀璨生辉，仿佛已经预见了开幕酒会上的香槟流光。
厨房传来张阿姨"
嗤啦"
的炒菜声，炸花椒的香气漫进屋里。
老爷子突然孩子气地扯了扯齐司礼的袖口："
那尊滴水观音真的能运去上海？"
得到肯定答复后，他竟哼起段荒腔走板的评弹，拐杖头在地砖上敲出欢快的节奏。
赵明远悄悄退后半步，目光在满室瑰宝间巡梭。
我知道他在计算运输成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