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共同体的正式宣告成立,永汉海军开启了一场规模空前、前所未有的大规模扩张进程。
这一进程如同汹涌澎湃的浪潮,席卷了整个永汉的造船业及相关领域。
在广州造船厂那充满机械轰鸣与钢铁气息的船坞之中,十八岁的年轻学徒阿鑫正弓着略显单薄的腰背,双手拿着砂纸,全神贯注地打磨着一艘铁甲舰庞大而坚固的龙骨。
他那专注的神情,仿佛整个世界都凝聚在了他手中的砂纸和眼前的龙骨之间。
砂砾与钢铁相互摩擦碰撞,迸溅出无数细小不可视的火星,这些火星就像夜空中闪烁的繁星,落在他那已经磨出了三个窟窿的帆布手套上,瞬间烫出了一道道细密的小灰印,仿佛是他在艰辛工作中留下的独特印记,每一处印记都诉说着他的努力与付出。
“再加把劲儿啊!”
工头老王叼着旱烟,嘴里大声吆喝着,声音在嘈杂的船坞中回荡。
他手中的黄铜烟杆指向船台上即将完工的“镇海号”
——这艘气势恢宏的大船,十二丈高的中式硬帆如同大鹏展翅般高高扬起,充满了力量与威严,仿佛是一位即将出征的勇士,等待着征服海洋。
蒸汽机烟囱中不断吐出的滚滚黑烟,与岭南地区特有的晨雾相互交织缠绕,形成了一团灰紫色的云雾,将刚刚升起的朝阳晕染成了朦胧而又柔和的淡黄色,宛如一幅梦幻般的画卷,美得让人心醉。
在泉州船厂里,俘虏之后被雇佣荷南工程师彼得森正手持游标卡尺,神情专注地测量着炮管膛线的精确尺寸。
游标卡尺在他的手中就像一把神奇的钥匙,能够打开通往精准制造的大门。
就在这时,他的徒弟林水根突然举着算盘,满脸惊讶地惊呼起来:“师父,您快看呐!
张师傅用算盘计算弹道参数,竟然比您的计算尺还要快半柱香的时间呢!”
彼得森听到这话,山羊胡都气得翘了起来,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色,那表情就像是现自己的权威受到了挑战。
然而,当他看到永汉工匠们熟练地拨动算珠,出噼啪作响的声音,并且最终报出的数字与自己使用计算尺得出的结果分毫不差时,也不得不承认这些工匠们的技艺之精湛,他们的智慧和能力丝毫不逊色于那些依靠先进工具的外国技师。
吕宋造船厂的场景则更加热闹非凡,这里就像一个繁忙的大集市,充满了各种声音和活动。
土着工匠胡安正在用西班鸭语不停地咒骂着那台不听话的蒸汽机,由于活塞连杆突然卡死,喷出的白汽瞬间溅了他满脸,模样十分狼狈,就像一只掉进泥坑里的猴子。
这时,永汉技师李铁柱笑着按住了他的肩膀,耐心地说道:“胡安老弟啊,这铁疙瘩可是要喝柴油才能正常运转的,可不是你们老家常用的棕榈油哦。”
说着,他拧开了油桶盖,只见琥珀色的柴油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迷人的金属光泽,那光泽仿佛蕴含着工业的力量,“你闻闻看,这才是真正的工业的味道呢。”
李铁柱的话语中透露出对工业技术的深刻理解和自豪感。
三个月的时间转瞬即逝,就像流水一般悄无声息地流走了。
当第一艘新式铁甲舰“龙骧号”
终于下水的时候,船台两侧顿时鞭炮齐鸣,震耳欲聋的声响惊飞了栖息在红树林中的白鹭,场面壮观至极,那气氛热烈得让人热血沸腾。
舰长赵大海情不自禁地抚摸着舰艏那栩栩如生的青铜龙,眼神中充满了骄傲和感动。
突然之间,他惊讶地现龙睛竟然用的是自己妻子祖传的翡翠镶嵌而成的,那上面的三缕青白色杂丝是那么的清晰——那是去年他即将出征前,妻子含着眼泪塞给他的珍贵传家宝,承载着无尽的情感与思念,然而他却拒绝了,他告诉妻子帮自己保存,自己会回来取的!
但是现在翡翠出现在这里,肯定是妻子知道了自己成为这艘船的舰长而捐献的,这一现让他心中涌起一股暖流,仿佛妻子的爱与期望都在这艘船上得到了体现。
“我们的目标是要建立起三道坚不可摧的海上防线。”
郑森一边说着,一边将南洋海图缓缓地在桑明川面前铺展开来。
海图就像是一幅神秘的地图,指引着他们未来的战略方向。
他用那只独特的铁钩手在马六甲海峡的位置划出一道银亮的弧线,海图上立刻留下了一道醒目的深褐色划痕,那划痕就像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桑明川见状,突然抓起了案头的青铜地球仪,手指轻轻摩挲着澳洲西海岸的区域,若有所思地说:“芝龙,你看看这象郡故地。”
就在地球仪转动的瞬间,架上的郑和宝船模型突然滑落下来,恰好停在了澳洲西海岸的珊瑚礁位置,船帆上还残留着当年下西洋时沾染的香料渍,散着淡淡的香气,那香气仿佛带着历史的记忆萦绕在他们周围。
“第一道防线,”
郑森扶正了地球仪,铜制支架与桌面碰撞出清脆的声响,“南洋内海由各邦海军负责巡逻——暹罗的象兵战舰载着威力巨大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