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共和体雏形(2 / 4)

的午餐,你们需承诺三事:对永汉开放通商口岸,允许朕的舰队在关键岛屿驻军,遇到外侮时与永汉共进退。”

暹罗使者披耶·阿瑜陀耶猛地攥紧手中的蛇纹权杖,象牙柄上的七头那伽神像仿佛因用力而目眦欲裂。

他向前半步,金色的绊尾幔裙扫过金砖地面,露出假肢上镶嵌的铜制虎头护膝——那是当年与缅甸人血战失去右臂时,大城王朝赐予的军功象征。

“陛下此言差矣!”

权杖顿地出闷响,震得案上茶盏轻颤,“开放口岸便是让我暹罗米仓沦为永汉粮仓,去年巴真府的稻米刚够赈灾,若再低价外流”

占城使者阮文泰悄悄扯他的衣袖,被他反手甩开,青铜护腕撞在阮文泰的象牙烟杆上:“当年安南王匍匐于大明脚下,连王冠上的珍珠都要由天朝赏赐!

难道要我暹罗王子也去京师当人质?”

唾沫星子溅在明黄地毯上,他突然扯开衣襟,露出左胸狰狞的刀疤:“老臣这条命是在象背上捡回来的,宁可战死,不做附庸!”

桑明川非但不恼,反而起身走下丹陛,明黄龙袍的下摆扫过阶前铜鹤的尾羽。

他亲手提起霁蓝釉茶壶,武夷岩茶在壶中翻滚成金红色旋涡时,突然问道:“披耶将军见过吕宋的血河吗?”

见对方瞳孔骤缩,他将茶汤注入茶杯,茶叶在水中舒展成完整叶片:“三个月前,西班鸭殖民者将反抗者的心脏挖出来,挂在马尼拉城头晾晒。

帕西格河漂着三百具尸体,河面红得像你们暹罗的胭脂河,下游土着喝了那水,上吐下泻死了半个村子。”

茶盏被轻轻推到披耶面前时,桑明川的指甲掐进对方假肢的铜虎头:“而现在,永汉医官教他们种植奎宁防治疟疾,工兵营用水泥加固的河堤能抵御百年一遇的洪水,上个月马尼拉港运出的蔗糖”

他突然提高声音,御座两侧灵人侍卫“唰”

地按住刀柄上的吞口兽刀:“够暹罗全国吃三年!

朕要的不是跪地称臣的附庸!”

茶盏被重重顿在案上,茶水溅在披耶的金裙上:“是能并肩对抗欧洲强盗火枪队!

你们的港口将停靠永汉战舰,也能驶出载满香料去欧洲的商船!

你们土地上会有永汉军营,更会有用牛痘疫苗根治天花!”

三日后京师西郊蒸汽工厂,二十丈高的烟囱吐出滚滚白烟,将天空熏成铅灰色。

苏门答腊使者端古·伊斯坎达尔伸手触碰轰鸣的机床,铸铁外壳烫得他指尖红,引得周围工匠一阵善意哄笑。

他慌忙缩回手,指尖已烫出细密水泡,却顾不上疼痛,眼睛死死盯着机床吞吐的钢梭。

“这铁疙瘩一日能织多少匹布?“他用马来语揉着手指问,通译刚译完。

车间主任便扯过一匹咔叽布抖得哗哗作响,布料上还留着蒸汽熨斗的焦痕:“顶你们二十个手工织坊!

这布做军装,刀枪不入!

隔壁电报局里,报员手指翻飞如蝶,滴滴答答的电流声中,广州商栈的生丝价格顺着铜线传至千里之外。

最让使者们震撼的是格致书院——十岁学童用算盘计算抛物线轨迹时,算珠碰撞声清脆如玉石相击;黑板上地球绕日运行的示意图旁,标注着“日心说“三个朱笔大字。

桑明川突然将一个铜制地球仪抛给爪哇使者拉登·莽古尼哥罗:“看到澳洲大陆的红色吗?那是永汉的新疆域!

五年后,你们的都城也会有这样的学堂,你们的王子将与朕的学生同窗,用这地球仪丈量南洋的季风航线。

爪哇使者拉登·莽古尼哥罗摸着花白的胡须,腰间的克利斯短剑在阳光下泛着寒光——剑鞘上镶嵌的红宝石,是去年从荷南东印度公司商人手里抢来的。

他与身旁的渤泥使者交换眼神,用马来语低声嘀咕:“蒸汽机能造枪炮,也能碾稻谷;电报能传军情,也能报商情。

渤泥使者阿旺·达雅点头附和,手指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的鲨鱼牙项链:“可驻军权“话未说完,便被拉登用眼神制止。

桑明川仿佛听见他们的私语,突然从御案上拿起一卷海图,图上用胭脂标出“福船号“的航线:“朕不强人所难。

给你们半年时间。

他将海图掷在案上,朱砂笔在马六甲海峡画了个圈:“永汉的福船号明日启航,会满载景德镇的青花缠枝莲瓷、江南的云锦妆花缎停靠你们的港口。

突然压低声音,手指重重戳在图上的巴达维亚:“加入共同体的港口,商税少三成;拒绝的港口“

他从袖中抽出荷南东印度公司的火枪,枪托砸在案上出闷响:“恐怕要独自面对这种能打百步的鸟铳了。

夕阳将太和殿的剪影拉得很长,鎏金瓦当在暮色中变成暗铜色。

使者们怀着复杂的心情走出宫门,披耶·阿瑜陀耶的象牙权杖在石板路上划出火星,杖宝石折射的光斑惊飞了檐下的灰鸽;拉登·莽古尼哥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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