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
这种肯定的话,只说“让婆婆还”
,埋下个伏笔。
傻柱闻言一开始是有点不信,但想到易中海一直在院子里的口碑,觉得他不可能特意让自己去交这个钱,手下意识就摸向口袋,他是真怕秦淮如出事,这医药费
贾张氏什么德行他一清二楚,这钱垫出去,十有八九是要不回来的。
他工资虽然不低,但也不是大风刮来的,心里难免有点嘀咕和肉疼。
可他看看紧闭的产房,听着里面隐约传来的痛呼,又看看一脸“正气凛然”
、指望他的一大爷,那股子混不吝的仗义劲儿又上来了。
“行吧!”
傻柱一跺脚,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从兜里掏出那叠还带着体温的钞票,也没数,直接递给医生,
“大夫,您看够不够?先紧着用药!
救人要紧!”
他这人就这样,嘴上可能抱怨,但真到节骨眼上,心软,看不得可怜人受罪,尤其还是他有点好感的秦姐。
易中海就是摸准了他这吃软不吃硬、讲义气的脾气。
易中海看到傻柱掏钱,眼底深处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但脸上却依旧是那副沉重表情,还拍了拍傻柱的肩膀:
“柱子,好样的!
院里就得有你这样的年轻人!
一大爷没看错你!”
他这高帽戴得恰到好处。
王秀兰也松了口气,连忙对傻柱说:“柱子,淮茹知道了肯定感激你!”
傻柱被两人这么一说,心里那点肉疼和嘀咕暂时被压了下去,反而有种做了好事,心情不错的样子,摆摆手:
“嗐!
说这个干嘛,街里街坊的,能看着不管吗?”
医生看了眼傻柱:
“赶紧过去缴费吧。
家属在这儿等着签字。”
说完转身回去了。
钱交了,三人在产房外陷入沉默的等待。
傻柱看着门上亮着的灯,心里还在担心秦淮茹的安危。
而易中海站在一旁,面色平静,心里却在暗自盘算:这一步走对了。
柱子肯为淮茹花钱,这就是好的开始。
以后再多创造机会,让他多接济,习惯成自然…等淮茹缓过来,再让她多念着柱子的好…这两人,都是心软重情的,绑在一起,互相牵绊,将来…才能都靠得上。
他完全没有自己掏钱的意思,甚至觉得傻柱这钱花得“值”
。
在他长远的养老蓝图里,傻柱和秦淮茹的结合与互助,是至关重要的一环。
今晚的医药费,不过是推动这个计划的一颗小石子。
傻柱丝毫不知道身边这位道貌岸然的一大爷肚子里这些弯弯绕绕,他只是单纯地希望秦姐能平安无事。
但心里还是想着等回去就跟贾张氏这个老帮菜把钱要回来,这么对自己儿媳妇,可不能便宜了她!
王秀兰看看易中海,又看看傻柱,无奈地叹了口气。
产房内,秦淮茹正在为她那个不被婆婆期待的孩子,苦苦挣扎。
而产房外的走廊里,时间在焦灼的等待中缓慢流逝。
傻柱在走廊里来回踱步,好像秦淮如生的孩子是他的似的,
易中海则是担心秦淮如挺不过去,毕竟现在的医疗条件跟后世没法比,如果秦淮如挺不过去,自己这些年做的铺垫可都打了水漂了。
王秀兰现在易中海身边不住地叹气。
就在这时,一阵拖沓的脚步声从走廊那头传来。
三人循声望去,只见贾张氏的身影出现了。
她走得气喘吁吁,头有些散乱,脸上非但没有担忧。
反而带着一股未消的怒气和不情愿,最显眼的是,她脸颊上赫然有几道新鲜的血檩子,看着颇为狼狈。
易中海和王秀兰见状,虽然对贾张氏有气,但还是赶紧迎了上去。
易中海压低声音,语气带着责备和急切:“老嫂子!
你怎么才来!
淮茹情况不好!
本来身子就亏得厉害,这一路颠簸,医生说很危险!
你这当婆婆的怎么一点不着急!”
王秀兰也附和道:“就是!
贾张氏,里面可是你贾家的儿媳妇,生的也是你贾家的种,这淮如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的,我看你以后怎么办!”
贾张氏本来就在院里憋了一肚子火,听到这话,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她三角眼一翻,撇着嘴,声音尖利又刻薄,丝毫不在乎这是医院走廊,扯着嗓子就开始喊:
“危险?我看她就是矫情!
生个赔钱货还想怎么着?摆那么大谱!
没让她在家找个接生婆生了就不错了!
还上医院?糟践钱!”
她这话像有一半是说给易中海听的,易中海的心思她之前也看出了一些。
这秦淮如生孩子,见易中海过来,贾张氏也故意挺着没动弹,要的就是让易中海出出血,平常就几斤棒子面就给